” 公孙琢玉顺着杜陵春的侧脸一路亲吻,热气喷洒在颈间,暧昧且湿濡,比几次要得心应手些。杜陵春身上的红衫皱做一团,落地时似一朵糜丽的花,静静躺在绒毯上。 “唔……” 杜陵春觉得桌子冷硬,不大舒服,却又挣扎不能。他双目涣散失神的望着上方,细长眼尾有一抹殷红逐渐晕染开来,情,欲挥散了几分.身上常年带着的阴鸷,整个人软得似一滩水,任人予取予求。 公孙琢玉偶尔还会亲他的伤口,蜻蜓点水般的吻,柔得不能再柔。 杜陵春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的难堪起来,身形颤抖。他攥紧公孙琢玉的肩膀,刺激得泛出了泪水,皱着眉,声音嘶哑:“别……” 公孙琢玉又靠过来,吻住了他的耳朵,碾磨轻咬,一声声的唤他:“司公……司公……” 他拈起杜陵春鸦羽似的一缕墨发,低声问他:“除了我,还有谁能让司公如此爽快?” 杜陵春听不得他这些没羞没臊的话,脸热耳朵也热,偏又反驳不了。抬手捂住公孙琢玉的嘴巴,一喘息,一断断续续:“混账,哪里学来的浑话?” 公孙琢玉脸红了,小声:“话本子上的。” 因为捂着嘴,声音不大清晰。 杜陵春墨发凌乱,瞪他一眼:“必然不是什正经。” 公孙琢玉嘀咕:“正经谁。” 杜陵春身形不稳,错手打翻了笔架,丁零当啷一阵乱响。好在吴越去了门守着,听不见静。二人将房闹得一片狼藉,天黑时方才罢休。 夜色沉沉,院中景致却依旧秀美,奇珍异草的疏疏落影也别有一番摇曳风情。下午有人送了一摞账本来,吴越了眼天色,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叩门:“司公。” 里静悄悄一片,过了会儿才响起杜陵春阴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进来。” 吴越眼观鼻鼻观心,从不乱,径直入内将账册放在桌上,言简赅的:“禀司公,这是刘大人下午送来的,东西已入了库房。” 隔着一扇屏风,他不见卧房里的情景。 杜陵春:“知了,下去吧。” 吴越不改色的离开了房间,将门静悄悄带上。 公孙琢玉走出屏风,往桌上了眼,本以为是什宝贝东西,结就是本账册:“这是什?” 杜陵春披上衣服,心想自然是底下人送的孝敬。但瞧着公孙琢玉不明所以的神情,又不大想说,随口:“库房的一些账目。” 收受贿赂不是什光彩事,莫名的,杜陵春不愿说给他听。 但公孙琢玉隐隐能猜出是什,他想起皇上派下去赈灾的官员好像姓刘,又听吴越刚才说什东西已经入库,怕是方送的孝敬。 公孙琢玉眨了眨眼:“是今年的赈灾银?” 杜陵春身子有些酸,正靠在椅子上休息,闻言掀起眼皮了他一眼,指尖落在膝上轻敲,片刻后才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是又如?” 杜陵春端起一盏茶,却没什心思喝,不声色观察着公孙琢玉的反应。 官场便是这样,一层贪一层,你不拿,自然还有别人拿,太过清流,只会旁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公孙琢玉心里其实没什反应,他走过去在杜陵春身旁落座,把人拉进怀里,轻轻替他揉了揉腰,闲聊似的:“听说南边蝗灾甚重,已然祸及二十三县了。” 杜陵春阴柔的眉目在烛火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语气凉凉:“你这是在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