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陈年旧伤,可能是在监狱里留下的,慢半拍收回视线。 靳珩打个电话,快有人送堆包装精的饭菜上来。他坐在桌边,挨个打开盖子,静着闻炎从浴室出来。 心里难受吗?肯定是难受的。 但对于靳珩来说,只要闻炎还在,就不是大问题。 对方迟早会回他身边。 靳珩从容不迫的摆放着餐具,将它们挨个归类整齐,放应有的位置上,优雅得难以言说。闻炎从浴室出来时,就见他坐在窗边着自己,浅色的阳光将客厅照得亮堂,连带靳珩唇边的意也跟着和煦起来。 靳珩起身:“洗完吗?” 闻炎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点头。 靳珩看眼他湿漉漉的头发:“头发要擦干。” 闻炎的头发短,没什么吹的必要。然而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靳珩随手拿条毛巾,把他按在椅子上轻轻擦拭着头发,姿势熟练,仿佛已经做多年。 闻炎微微侧身偏头:“我自己来。” 靳珩:“我帮你。” 他似乎喜欢这种亲密接触,把头发擦干后,甚至蜻蜓点水般在闻炎侧脸亲下:“吃饭吧。” 闻炎惊,条件反射就要拳打过去,好悬忍住。他声线微沉,细听带着几分警告:“靳珩——” 靳珩丝毫不怕,他摸摸闻炎已经干透的头发,提醒他:“我是你男朋友。” 我是你男朋友…… 闻炎听见这句话,心里不甚平静,对上靳珩深邃的眼睛,更是阵兵荒马乱。他逃似的偏过头,飞快移开视线:“没必要。” 是真的没必要。 靳珩出于愧疚也好,补偿也好,这七年他们已经有不的人生,没必要再强纠缠在起。 靳珩:“你说不算。” 他把筷子塞闻炎手里:“吃饭吧,快凉。” 桌上的菜都是闻炎喜欢的,靳珩偶尔会夹筷子在他碗里,然后问他好不好吃。二人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其乐融融。 闻炎脑海中团乱麻,他以为过会儿就好,但事实上直晚上也没能平静下来。像是有团火在五脏六腑灼烧,除疼还是疼。 夜色漆黑,周遭静谧。 他捂着心脏,闭眼喘口气。 七年的牢狱,七年的不闻不问,在骨血里刻下意难平三个字。从前不曾浮现,今天却在这个夜晚陡然疯似的翻涌起来。 靳珩睡不着,无意中经过闻炎的房间,就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动静。不动声色推开门,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出声问道:“不舒服吗?” 闻炎顿住身形,没有说话,片刻后,只觉身旁忽然沉,只微凉的手落在他额头上。 “没有发烧,”靳珩说,“其实我也不太睡得着。” 他自来熟,直接躺上床,胳膊穿过闻炎的腰间,将他缓缓拉进自己的怀抱,声音低沉,平静的陈述着某种事实:“我想你。” 闻炎觉得靳珩像是患皮肤饥渴症,就连性情也和从前大不样,略有些讥讽的反问道:“想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