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弘恪拂开自己宽大的袖子:“鄢老啊。” 鄢客应道:“臣在。” 弘恪一抬手,将那玉扳指掷于弘胥眼前,却对鄢客轻声说道:“劳烦鄢老再替朕问问燕王,此事该何解呢?” “是。”鄢客颔首,随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弘胥说道,“燕王殿下,你何以将那具尸首烧掉呢?” 妥亨细看那扳指,这才明白鄢客问的什么。 弘胥只是沉默,他当然知道即使他将曹化春派来的锦衣卫尸体焚烧,那藏有密报的玉扳指收起来,被皇兄知道不过几日罢了。 可是弘胥只是沉默着。 鄢客苍老的似乎一棵快枯死的树,却仍旧低沉着声音问道:“当年冕下将明关之难的罪人囚于东厂,此事过去十八年,知晓此事的人仅在座五人,就连东厂的曹化春也只知此表不知其里,可如今,却连一小小金吾卫指挥使都知晓了。” 妥亨大惊——此事怎会被徐怀知道!?徐怀知晓,那他父亲徐达又如何不知?徐达,徐达,难道此事和皇帝有关? 看着弘胥却还是沉默,妥亨微微皱眉——燕王不是个傻子,他如何不知晓燕王府内有冕下所派之人?就连自己的府上,怕是也不知何人是细作眼线。 不过,若是这么一件小事,就让冕下如此动怒,甚至将胞弟砸伤,依照冕下的习性,不应该如此动怒啊…… 鄢客此时开口:“冕下将旧事罪人交付于燕王,也是当年老臣所建议,然而时至今日问起,殿下却说,梁科元没有死,臣着实愧对冕下,可燕王又何尝不是辜负了老臣?” 梁科元! 那个前朝佛图十八骑旧部指挥使,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