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若愚,说难听了是心机叵测。”湛良镜微微一笑,“可我倒是未曾想到,曹化春(东厂提督)竟然能够与徐明有交集。” “此事,上主可知道了?”谢乔问道。 金阮儿回道:“上主已经知道了。” “可有指示?”谢乔又问。 “还未回信。” 片刻寂静后,湛良镜突然问道:“对了。方才的密探子,传话说,徐炎骂了我什么?” 两人一愣,都下意识的没有说话——西厂暗卫密探遍布京都盛安,这教坊司又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场所,西厂安插进来的自然不少。 湛良镜抚着鬓角,笑道:“没了子孙根的阉人…卖了祖宗的什么?阮儿,你说。” 金阮儿咬牙,轻声回道:“回督主,徐炎说的是——奴才。” 湛良镜冷冷一笑,却也未见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不过眼眸处的冷意甚寒,仍是一副含笑的温尔模样:“对。奴才。徐家的小儿子,草包一个,没学到自家父兄的胸有城府,倒学足了市井的粗陋样。别的不比,这暗地骂人到底挺厉害的。” 他指间点桌,想了想,突然勾唇道,“阮儿,替我冠发。” 金阮儿一愣:“督主,要去做什么?” 湛良镜笑了笑:“她说自己睚眦必报,可我也是个锱铢必较的小人。自然,也是去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