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不快点!” 娘亲陡然拔高的声调,吓得他心脏缩了缩,他这才如蜗牛触角般的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来。 却是被娘亲一把夺过,拿起笸箩里的绣花针,便直直的朝他的指甲缝扎来,直疼得他一连串的惨叫脱口而出,只听得娘亲又道, “住口,再叫我便将你的嘴缝上,跟你那没良心的爹一样,你也要跑到那贱人屋里头去,我是你娘,你记住,是我生了你!!!” “娘。。。。。。娘亲。。。。。。礼儿。。。。。。啊。。。。。。记住了。。。。。。” 娘亲又增加了力道,长长的绣花针没尽了手指一半,可他再不敢如刚才一般惨叫,只咬着牙,疼得额头沁出冷汗,待实在忍受不住,这才又红着眼睛小声求道, “娘。。。。。。娘亲。。。。。。轻。。。。。。轻些。。。。。。” 只是娘亲充耳不闻,又不知过了多久,她这才松了手,冷冷的说道, “脱了衣服,站于院中。” 闻言,他又要哭出声来,却只敢小声的叫了声娘,却惹来娘亲的一个耳光, “怎么,还要等我帮你脱?” 他慌忙摇头,哽咽着解着衣服,片刻后,便脱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却是没一块好皮,新伤旧伤彼此交叠,在数九寒天的小院中尤为显眼。 屋内不时传来娘亲的咒骂声, “没良心的东西,若不是我当初不嫌弃你,你怎能有今日,这才几年便喜新厌旧,又纳了个小的,连我们母子都不顾了。。。。。。” “我当真是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心肝的东西。。。。。。”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咒骂声渐息,屋内又断断续续传来呜咽声,飘荡在整个小院中,让本就阴冷的天更加阴冷。 多少年了,笑面人仿佛又听到了这样的呜咽声,他最怕这个声音,只得将头埋进膝盖中,团缩起瑟瑟发抖的身子,让自己小得不惹人眼。 路南枝见时机成熟,便走到近前,说道, “将解药给我,我让娘亲不再打你。” 许久,那笑面人才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湿润,不知是泪还是汗,他的眼神稍显迷茫,脸上全是战战兢兢地恐惧,只听得他小声道, “你帮我?” “我帮你!” 那笑面人沉默了片刻,才又小声说道, “让娘亲不再打我了?” 路南枝点了点头, “让她不打你了,永远不打你了!” 笑面人愣了愣,随即眼角涌出一股泪水,如小溪一般,他又笑起来,却是像个五六岁的孩童一般,问道, “真的?” “真的。” 他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的说道, “你帮我告诉娘亲,爹不要她,我要她,莫要整日伤心。。。。。。” 说完,这才摘下手中的戒指递给路南枝。 路南枝得了戒指,便细细观看起来,发现在最下面有一个小的机关,拨开一瞧,里面竟有个小洞,洞里正躺着一粒红色药丸。 路南枝心头一喜,忙向马车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