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手,多硬的嘴他没见过,多强的性子不也被他磨软了,这女童竟在他面前班门弄斧起来,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淡淡道, “哦?愿闻其详。” 只听得那女童说道,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知将人种到土里会是如何。。。。。。” 那笑面人一愣,随即又听得她继续道来, “将人埋入土中,只露出一个头来,随后再在头顶凿开一个洞,最后再灌入水银。。。。。。” 那女童轻声一笑,更显得整张脸灿烂可爱,尤其那双眼睛摄魂夺魄一般, “那水银便会不断下沉,硬生生将肌肉和皮肤扯开,埋在土里的人便会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挣脱,最后整个身体便会从头顶爬出,独留下一张人皮在土里。” 话音落下,久久无声,只听得小摊子里一阵阵的吸气声,在场之人无不面露惊恐之色,都颤着眸子看那女童。 那女童仍笑得灿烂,此刻却在他们眼中显得阴森恐怖。 路南枝见那笑面人被吓得脸色青白,心中却是舒出一口气来,又道, “想来你这人胆大,应是不惧,倒能叫我一观奇景。” 那笑面人此时却是没了笑意,只惨白着一张脸不说话,好半晌才哆嗦着嘴唇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解药便是想也不要想。” 路南枝一听,却是有些头大,一来她做不来这事,二来她没想到这人心性竟是这般坚韧,当真是常人难及半分。 见他这般难拿,路南枝心上又焦躁起来,在此地拖得时间越长,于她越没有好处。 她稳了稳心神,面上仍是笑意不减,只得先吩咐女摊主将那笑面人一伙先绑了再做打算。 那女摊主自是不愿参合到这等江湖乱事中,容易惹人报复,可再不愿,此刻也是不敢作声,她已然被路南枝刚才的一番言论被吓住了心神。 女摊主看向路南枝的眼神中藏着深深地恐惧,直把她当成了个会吃人的妖精。 她干活麻利,行动利索,很快便将赵一四人捆了个结实,待她捆绑那笑面人时,路南枝不由得咦了一声。 只见他整个人如冻僵了一般,一动不敢动,额上又沁了层冷汗,五官极其僵硬,脸色更是灰白一片。 当女摊主不经意间碰到他时,那笑面人竟紧咬着牙关,似是不能忍耐,仿佛正经历着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路南枝当即说道, “你摸他的脸。” 听了这话,女摊主的脸上露出为难,她看向路南枝,想要求情, “这。。。。。。” 可话还未说出口,便见路南枝一眼瞪过来,厉声喝道, “莫要废话,你也想尝尝被种的滋味?!” 那女摊主登时被吓得魂不附体,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只得依言照做。 当女摊主刚触碰到那笑面人的皮肤时,只听得他一声惨叫,竟浑身颤抖得跌坐在地上。 路南枝被吓了一跳,细看时,只见他牙齿打颤,双目微红,似惊似惧,似恨似厌,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从他的眼中涌出。 女摊主不妨他反应这般大,也被惊了一场,登时愣在原地,又听得路南枝吩咐继续,她才反应过来,又将手伸过去。 此刻,那笑面人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宽阔的五官似乎都移了位,显得极其狰狞。 “滚。。。。。。滚开。。。。。。” 他语不成声的吼道, “贱人。。。。。。” 路南枝思索片刻,又说道, “抽他耳光!” 那女摊主当即手上用了力道,照着他的脸便扇了过去,只听得啪啪一阵脆响,笑面人的脸瞬间便红肿起来。 那笑面人起先知道打他的人是谁,但随着巴掌的落下,那疼痛便扩散到了全身,且越加剧烈起来,直至不能忍受。 当他再次抬头时,面前的人竟然变成了那人。 瞬间,他的汗毛倒竖,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笑面人哆嗦着嘴唇战战兢兢地说道, “娘。。。。。。娘亲。。。。。。莫在打礼儿。。。。。。礼儿。。。。。。知。。。。。。知错了。。。。。。” 但是娘亲仍未停手,直打得手上通红,这才停下,又气哼哼的说道, “伸出手来!” “娘。。。。。。娘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