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凌眼见他那手下垂落的剑,讶道。 “不杀我,就不怕我寻仇?” “你若要寻仇,蒋洲随时恭候!” 蒋洲脚步停下,回头重复道,“钡锡在哪儿?” “我不知道。”风凌将双刀插入腰间,“蒋洲,我服你,但你与钡锡的事,我不想掺和!” “你——” 蒋洲张了张嘴,还未出声,只见一人影腾空而越,落至自己身前。 “蒋师弟,久等了!” “钡锡,开个条件吧,我要王奎的解药!” “是佟煜告诉你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多,暗夜行路,迟早会被人发现!”蒋洲扬颔,直接道。 “想要什么,说吧!” 如李殇所说,单论比武,钡锡不会现身,但他在此,根本也是有备而来。 “我要你在榜面大赛时支持我,扶我登上宗主之位!” 钡锡走到他跟前,语气微怠,“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将解药给你!” 蒋洲不屑,轻哼道。 “你是认为,亲手杀了佟煜,将他推入悬崖,便不会再有人阻挡你?” 一旁的风凌呆愣住,佟煜,难道是……仿佛听到什么惊天大瓜,不由往钡锡那儿多藐了几眼。 “谁说是我杀了他?谁又看见,是我杀了他?”钡锡摇头晃脑,如今佟煜已除,他至少能松口气。 “我看见了!”蒋洲浅笑道,“瑞尧宗有你这种败类,真是家门不幸!” “你再说一句!” 蒋手斜了他一眼,若是王奎知道,他想钡锡跪尾求全得来解药救他,他不仅会恨不得将那解药吐出来,更会跟他恩断义绝吧。 “我说,你这种人真是瑞尧宗之耻!” “蒋洲,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蒋洲狠道,掌心的剑已跃跃欲试。 可……哪里不对! “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 钡锡脸上笑意更甚,“你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和佟煜一样惨!” 风凌脸色巨变。 望着蒋洲眼中的不甘,钡锡得意呵笑。 “我的毒,不仅在风凌的刀上,更在这院落四方四角,常人若是平缓走动,并不会有事,但你与风凌激斗,必定要消耗血气,穴道畅通……你看这花,比你前几次来更多,这是毒,我西域之毒,无处不在,你们这些蠢人,躲不过的!” 取出那把随身携带的西域弯刀,便要凑近蒋洲脖颈。 “钡锡!” 风凌忽道,凌厉眼神落在钡锡移动的粗犷手腕上。 “连你也要阻止我?” “我说过,可以为你做事,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利用我!”风凌蹙眉道。 “何况,这种手段,也见不得人!” “能杀人,能使人臣服,能叫蒋洲这样的人拿这种恐惧的眼神看我,我还在乎这些吗?”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们习武之人,讲的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风凌目光移向手里的双刀,“你不会明白的!” “放了蒋洲!” “你不想要‘清尘’,成为瑞尧宗无可匹敌的第一吗?”钡锡看了眼风凌,对他的心思一清二楚。 “我……”风凌垂下目光,于心不忍的眼神。 “你别忘了,你是如何因为武功不如人而受尽冷眼,你一个瑞尧宗四师兄,不如大师兄二师兄受器重就罢了,到头来,却连个佟煜都不如,他是人尽可赞的天才,你这辈子,再怎么努力,终究也比不过他!” “你——” 风凌轻喃,却再说不出话,他恨,恨佟煜,恨所有轻视他的人,他日夜苦练,不如佟煜一个招式来的轻巧。 这世人,谁都只瞧见风光霁月,那废寝忘食,水滴石穿,谁又能真正感同身受? 钡锡正要动手,一鞭子挥过来,他转身避开,琦伽一身彩衣,恶狠狠盯着他。 “琦伽。” “放了蒋洲。” 琦伽定定道,不容推辞般的命令。 “放他回去,我有话跟你说!”琦伽又道一遍。 钡锡凶恶的眼神渐软下来,一颗石子弹过去,蒋洲便能勉强走动。 “没事吧!”琦伽上前,扶住他,将其送出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