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府出来,二人思忖着,路过苏布织锦,见其蒸蒸日上,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一竹叶满怀,桃花迎面老板正将一老人送出。 “卫老爷,请——” “这该不会是凝萱她爹吧!”佟巽暗下道。“卫家老爷!” “这苏布生意不错嘛!”萧链赞叹,“连卫” “这么久,咱们也的确该去封信了,到时候把这事一并说给她听,卫氏该不会倒闭吧!” “乌鸦嘴!” …… 瑞尧宗。李殇来寻佟煜,反倒救下重伤需及时救治的旭英。 李殇守在此处,迟迟未离开,再如何,他与旭英也是同门师兄弟,这时候,不至于如此绝情。 好在旭英平时有些功力,没被伤到要害,才勉强保住这小命! 半日过去,人仍是没醒,但好在面色好转,剩下些青紫血淤,再过些时日,便能慢慢恢复。 相反,王奎却是发作得越发厉害,午夜时分,常坐起,疯癫胡话,却并非苏醒,肥厚身形一日不如一日,不仅是脸形消瘦,连手臂,身体肌肤各处,都开始呈黑灰状,日渐萎缩…… 蒋洲寻钡锡数次,都未能将那解药要来。 “你说,钡锡将九师弟和卫小姐打落悬崖?” 听闻蒋洲道来,李殇也难以置信。 “我并未亲眼见到,是旭英昏迷前……应该不会有错!” 这消息骇人到连蒋洲这样杀人无数的剑客都吃惊不已,他们从不自诩善类,若说取人性命有道,那钡锡……当真是与畜生无异。 “不能再等了!”蒋洲看向王奎,终于还是握紧剑,咬牙道。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得试试,我去他院前等,若他一时不来,我便一时不走,他一日不来,我便一日不走,傍晚前他不现身,我只能拆了他那制毒地,免得日后殃及他人!” “王奎,你等着!” 蒋洲这样的人,极少与人为恶,甚至在瑞尧宗,也是静水流深,掩露锋芒,只因他知这里藏龙卧虎,不必非逞强出头,争论高下。 可王奎,毕竟是他同甘共苦几十年的兄弟,他不能忍见其无故平白枉死。 走出几步,却被李殇叫住。 “单论武功,他不是你的对手,可他身怀邪术,那西域之毒,他用得出神入化,如今三日已到,他料定你会前往,这会儿定然已埋好圈套,等你来钻!” 蒋洲闻言,他并非不知,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他回头,猛然单膝着地,颔首道。 “多谢六师兄提醒!若蒋某将解药取回,定当感激不尽,若是不能,还请六师兄出手,尽力留住我这兄弟性命!” 说罢,又交代遗言似的道。 “我这兄弟,耿直厚道,有情有义,虽有些憨痴,却并不傻,四岁时父母双亡,比我年龄大些,却时常叫我‘大哥’,若他能安然醒来,就请六师兄多费心教化,蒋某即便身在阴曹地府,也不甚感激!” 未等李殇开口,蒋洲转身而去。 身后长辫,肩上细剑,不直不动,正如这人般刚毅。 一路行至钡锡院中,仍是那方他来过无数次的偏僻处,院中五彩花朵,各式纷繁,妖冶生长,并非是按照自然规律而现。 按照李殇所说,他在进入前封住几处穴道,以防其吸入无色无味之毒。 与往常般,并没有人。 “蒋洲!” 随着一声喝呼,双刀自身后而来,阵风刮过,蒋洲耳根一动,身体后仰,细剑半出鞘,将那东西回挑,直上天空,有人影闪梭,那双刀飞旋几圈,又被那人稳稳当当接住。 “风凌!” “钡锡在哪儿?” “蒋洲,想见三钡锡,不如先跟我打一场,上次在竞技场,真是遗憾!” “若我胜过你,是不是就能见到钡锡?” “当然!” 说着,那双刀已朝蒋洲头顶冲来,蒋洲握紧剑鞘的手咯吱作响,细剑一闪,已然将风凌的一只刀勾住,几圈下来,长剑一掷,那双刀又自半空中飞出,风凌一惊,大步跳起,一只刀回落,另一只又抛出去。 然这次,蒋洲却是按住其中一只,剑身伴其身形直朝风凌而去,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在那剑离风凌脖子只有半公分的时候,止住,后者抬起的刀离蒋洲却还是半臂远。 “我输了!” “你输了!”蒋洲收回剑,缓缓道,“钡锡在哪儿?”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