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来人,把金铉给我押上来。”刘孔昭大声说道。 当即便有两名标兵领命而去,很快将金铉押入行辕。 看到金铉昂然而立,刘孔昭心下就十分不快,骂道:“金铉,见了本督为何不跪?信不信本督砍了你的脑壳呀?” 金铉却是嘁的一声,一脸不屑的骂道:“凭你?也配!” 虽然只有短短四个字,却一下就把刘孔昭的怒火激起来。 真是太嚣张了,圣上都驾崩了,你们赴难九卿还牛什么牛? 不等刘孔昭说话,金铉又说道:“刘孔昭,本官奉劝你一句,此时悬崖勒马尚还能保住你一门老小,若是再执迷不悟,则恐大祸临头!” “金铉!”刘孔昭大怒道,“你还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威胁本督。” 金铉叹息道:“真是可怜,死到临头的人其实是你啊。” 说到这一顿,金铉又说道:“刘孔昭啊刘孔昭,你还真就以为本官会蠢到看不出王之仁是受了你的指使?你还真以为本官会蠢到自投罗网?” “金铉,你别吓唬我,本督可不是被人吓大的。” 刘孔昭冷哼一声又道:“连你都沦为了本督的阶下囚,至于你手下的那三千骑兵,恐怕是谁都调不动吧?哈哈哈。” “真是可怜。”金铉摇头道。 “那三千铁骑只怕是已经杀过来了。”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啊?”刘孔昭又是生气又是心惊。 因为他隐约感觉到,金铉好像真不是威胁,而是认真的。 就在这时,刘孔昭耳畔忽然听到隐隐的轰隆声,听着像是雷声。 金铉便摇了摇头说:“刘孔昭,你完了,现在你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着金铉煞有介事的跟他说话,刘孔昭心下顿时咯顿一声,不是吧,难道说帝党还从徐州调来了其他人马不成? 可问题是,圣上都已经驾崩了。 帝党难道不应该瞬间分崩离析? 正思忖间,太平游击王之仁急匆匆的跑进行辕。 “刘军门,不好了!”王之仁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惶然道,“圣上到了!” “慌什么?”刘孔昭一下子还没有听清楚王之仁在说什么,冷然说道,“只要有本督在这里,这天就塌不下来,对了,你刚才说谁到了?” “圣圣圣,圣圣上。”王之仁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你说啥?”刘孔昭这下子听清楚了,当即惊得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王之仁,入娘贼你胡说啥呢?圣上都已经……” “朕都已经驾崩了,是吧?”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随即一个头戴凤翅盔、身披山文甲的武将便大步走进来。 看清楚这个武将的长相之后,刘孔昭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圣上,臣臣,臣……”刘孔昭对着崇祯连连叩头,心下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念头。 事实上,刘孔昭也已经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因为他在操江提督署官兵心目当中的威望再高,也绝无可能高过皇帝。 何况刘孔昭在操江提督署官兵心中的威望并不算高。 一句话,吃空饷、喝兵血这种事情刘孔昭也没少干。 所以除了被刘孔昭提拔起来的副将、游击或者把总、哨长之类的除外,其余的三千多官兵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既便是那些副将、游击、把总、哨长也是不可能跟着他造反。 所以崇祯一出现,操江提督署下的官兵立刻就跪了,一丝反抗都没有。 当然了,需要说明的是,就算反抗也没用,八百夷丁、一千多全副武装的勤王士子还有金铉麾下的三千骑兵就在提督署外。 别人调不动这三千铁骑,崇祯当然调得动。 也是到了这时候,刘孔昭才勐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一个陷阱。 刘孔昭忽然觉得很可笑,就高弘图、姜曰广他们这么点斤量,居然也敢妄想跟圣上掰手腕子,更为可笑的是,他居然信了他们的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