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 姬轻咕哝着,思索得整张绝色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总是灰蒙蒙的。” “嗯?” “是啊,”姬轻肯定,“以前,我在的地方,有好多高高的墙,总是灰蒙蒙的。” “更之前呢,你有好多亮晶晶很漂亮的东西的时候。” 姬轻之后过得再不好,也有宠冠六宫的时候,怎么会都是灰蒙蒙呢? 却不料姬轻使劲儿点头,特别肯定,“就是那时候,我记得,那个时候,最不开心了。” 南宫姣讶异地挑眉。 她还以为,被皇帝宠着的时候,都会像她母妃一样开心呢。 连带着,幼时的那段时光,也成了她印象中最丰富多彩的日子。 姬轻点着下巴,像模像样长长叹了一口气。 “就是每天很累很累,然后说好多好多不想说的话,还有……还有所有人都变得不喜欢我了,好多次,都故意打我骂我,反正就是最不开心的日子了。” “这样啊。” 南宫姣眼神飘渺望着远方。 母妃呢,母妃就不是这样。 有人暗害,母妃反而更加燃起斗志,仿佛越是如此,越能证明她与先帝的感情。 再加上那时还有祖父,还有舅舅,宫中人最多使使绊子,没遇着更离谱的事。 所以还算平静。 只是,她总是无法理解母妃的想法的,皇兄皇嫂算得上相互扶持,与一般夫妻别无二致,母妃与父皇算得上什么呢。 父皇的正妻,分明是先皇后,不是吗? 南宫姣一笑,不再想了。 “主上。” 身后传来声音,南宫姣转头。 “主上,刘叔醒了。” 阁中年级小一些的,都随她唤刘延武一声刘叔。 南宫姣眼睛一亮,立时疾步往回走。 身后天光耀眼,蓝天白云,为她周身披上暖洋洋的光晕。 人未至,声先到。 “刘叔!” 进入舱房,看着刘叔半坐着,活生生在眼前,脸上洋溢出大大的笑容,“刘叔,你醒了。” 刘延武点头,笑着,却添了几分不明显的阴霾。 泗垣道:“主上,刘叔已无大碍,之后好好养着,少活动,很快便会痊愈了。” 南宫姣:“多谢泗垣大夫。” 泗垣道了句不敢,识趣儿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刘叔,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南宫姣坐到床前,迫不及待问。 刘延武摇头,“只是皮肉伤罢了,年轻时经常的事,哪里就这么严重了。” “怎么不严重,”南宫姣不认,“刘叔,你当时都要吓死我了。” 提到当时,刘延武笑容一顿。 南宫姣却没什么追根究底的意思,反而不着痕迹带了过去,“你呀,这些日子就好好养着,我们都从京城里头逃出来了,后头的也不用你操心。” 目光警告地看着刘延武,“刘叔你可不许再偷偷摸摸不听话出去了,要听大夫的话,大夫让卧床修养,你就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说得刘叔眉眼展开,像以前一样宠溺道:“好好好,都听小公主的。”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泛红,眼中含泪。 南宫姣还道:“刘叔以后不要叫我小公主了,我都出来了,以后再也不用当这个劳什子公主了,你以后就和姨母一样,唤我姣姣吧。” 刘延武不住点头,泪水从眼角流下。 惹得南宫姣拿帕子为他擦,“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现在到了外头天高海阔,就算正面对抗,澜瑛阁也未必会输……” 刘延武等她说完,抓住了她的手,让她的话语一顿。 “小公主。” “刘叔我不都说了别叫我……” “你是不是都看见了?”边说,他边从袖子里面拿出那节玄虎令,“小公主为我放回去的吧,我记得我当时,没放这么里面。” 南宫姣低头,目光随着他手的动作。 南宫姣的神情淡了些。 她点了点头。 “还有,小公主一定想知道,为何我会随那些灰衣人一同。” 南宫姣咬唇,“刘叔,这些都没关系的,你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