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打斗他不是卫瑛的对手,但单论轻功,他可不一定会输。 跟得卫瑛忍无可忍,转身,冷道:“你没自己的事做吗?” “有哇,”澜淙夸张道,“可太有了。” 反客为主,“怎么,你是要躲起来偷偷哭吗还不让我跟着。” 卫瑛:…… “没心情跟你打。” 说完,转身往宫外的方向。 这回可没那么好追了,卫瑛拼尽全力的时候,澜淙速度能跟上,但技巧跟不上。 刚出皇宫,就被甩开了好大一段距离,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了。 幸好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个。 澜淙从容赶过去,在主楼二楼密室中找到了他。 澜瑛阁里人人都知他与卫瑛形影不离,大多数时候一同跟在主上身后。 他随便拉一个人问问,卫瑛是走那条路过来的都说得一清二楚。 阁里头,卫瑛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 幽暗的密室中,只点了桌案那边的两盏灯。 卫瑛立在桌边,一份一份整理着奏报。 澜淙吹亮门口放着的火折子,将屋内烛火全部点燃。 他啧了一声,“这么暗能看清个啥,眼睛不打算要了?” 他走到卫瑛面前。 卫瑛觉得碍眼,侧过身换了个地方看。 澜淙摇头叹息,“哎呀呀……” 说着,掏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打开,在手里摇啊摇。 凹了个造型,端的是风流倜傥的俊美郎君。 “有些人啊,心里头明明一直都放不下,好兄弟送上门来给他出主意,他还嫌弃,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呐。” 卫瑛的手顿住。 他不该听的,他该把这家伙立刻赶出去。 “卫瑛,”澜淙又是唰的一下,收起折扇。 他深深看着卫瑛,卫瑛竟也没动。 “这样一直下去,她快乐时你没资格一同分享,她悲伤时你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就默默看一辈子……不,或许没有一辈子,或许事败,或许哪日出了意外,就是天人两隔。到那时,你真的甘心吗?” “就算甘心,可你比那个燕昀质子差在哪里了,要亲手把伤害主上的权力交到他手上?” 卫瑛蹙眉,“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他一直献殷勤,想方设法帮助主上,主上已经信任他了。未来主上若真有一日动了心,若那时那个质子有什么好歹,或做出什么伤害主上的事,主上难道不伤心吗?” 卫瑛沉默。 答案是肯定的,他们自己人,都知道主上再重情不过。 “卫瑛,”澜淙加重语气,“他背后不简单,主上信任他,难道他就是好的吗?” 卫瑛后退一步。 抬眼,眸中的冷色与适才的南宫姣有的一拼。 连冷色中的漠然都有些相似。 只是一个是眸中所见皆是死物,一个,是将自己视作那个死物。 他只做主上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有些情感,尽可以埋进心底的坟墓。 “我只知道,主上所愿,便是我所愿。” 澜淙简直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看那里面是不是只装了石头。 “哎不是,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小子当初拉着他趴在栖凤宫对面整整一夜,完了还因为他的调侃对他大打出手。 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 “以前是我不对,”卫瑛竟然道歉,“因此伤你,若你在意,可以打回来,我不会还手。” 澜淙一口气堵在胸口,咬牙拿手指点着他,噎了半晌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心里骂了句扶不上墙的烂泥,直接甩袖走了。 他怕他再待下去,真忍不住对这家伙出手。 他活了这小半辈子,就没遇见过这么窝囊的事。 现在倒好,他的好兄弟帮他把窝囊两个字写了个彻彻底底。 他就多余管他。 在阁里走了两圈,哪哪儿都不对劲,干脆又回了宫中。 进了内殿一看,刘叔在主上门口徘徊,还没进去。 澜淙在廊道看着,一时竟有种冲动。 敲开主上的房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