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欢欢喜喜过了这个年再说。 江秋儿听着偏室猫狗玩闹的叫声,怔了一会儿,忽然回去将狮子狗塞进笼子里:抱着大肥猫,回了自己的屋,把猫放到自己眼前晃了晃:“不许跟它玩了,迟早要走。” 外头的雪愈来愈大,很快就再次落满路面,雪粒随风滚进廊道,被拦在门外徘徊一阵,而后发出轻轻的敲门声。 门开了。 “小徐?”江老爷看徐青寄站在门前,一身黑衣,宽袖随风,他现在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徐青寄的脸,眉目清冷,端方俊秀。 连他都对徐青寄称赞有加,自家闺女会喜欢也不足为奇。 徐青寄的手微微收紧:“江伯父,我想……回宣平祭拜亡父母和先祖。” 江老爷一愣,不是听他说回宣平,而是他很少称呼伯父,他聪敏早慧,似乎认为唯有这样拉开距离,就能随时一身轻离开,只不过这是小孩子的想法,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哪里是称呼就能区分开的。 江老爷合上门走出来:“什么时候?” “现在。” 江老爷一顿,用着一贯的和气嗓音:“快过年了。” 徐青寄摇头:“不回来了。” 江老爷口气放重:“这就是你家。” 徐青寄撩起袍角跪下,磕了三个头:“青寄万谢伯父养育之恩,来世结草衔环。” 当初在那个客栈里就下的决心,把江春儿送到京都,和江老爷道个别。更何况回到江家,其异样他也看在眼里,自己不能给江春儿回应,便不让江家为难。 江老爷扶起他:“说什么胡话,起来,过完年,我陪你去宣平。” 徐青寄固执跪在原地,江老爷岂会不懂他要走的原因:“因那小混蛋吧?她打扰你了,年后你随我回曲见,曲见清静。” “只是想起这么多年未曾回去祭拜,深感不孝。”徐青寄绷着神色否认。 江老爷欲言又止,话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要阻止孩子回家祭拜吗? 只听徐青寄又道:“您先前也说入世历练一番未尝不可,当初迟钝不解,而这段时日见过不少人,天下武道万千,愈发觉得自身浅薄,方知您用心良苦。” 江老爷没想到徐青寄用自己的话堵回来,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想让徐青寄放弃赤影剑,想让他知道天下之大,还有很多可求的东西。 江老爷沉默一下,就跟哄江春儿一样,弯着腰打商量:“三儿莽撞闹腾了点,但活泼好动很讨喜啊,又有礼懂事,和她娘一样心善纯良,过完年就二九了,越发漂亮。” 徐青寄红着眼眶与江老爷对视。 江老爷轻拍他的肩,循循善诱:“我把她交给你,如何?你带她回宣平。” 自家闺女喜欢的,怎么着也要尽力一把将人留下来,何况他也把徐青寄当儿子看待。 徐青寄嘴唇颤抖,压着胸腔里即将跳脱而出的心魔:“您多心了,我对三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撒谎。”江老爷不信,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徐青寄怎么可能不喜欢。 徐青寄咬着最后一点清明再次磕头掩饰:“恕青寄无礼,万望您诸事顺遂,身体安康。” 他站起来,脸色有些许苍白,后退一步作揖,就要离开,几乎有些慌乱。 “你……先等等,”江老爷抓住他手臂,从自己袖兜里取出一块玉质小令牌塞到他手里,“记得添衣饱腹,到哪个江家铺子里都行。” “受之有愧……” “听话。”江老爷握紧他的手,“我给你留门。” 徐青寄掌心令牌发烫。 “新年吉祥,求仁得仁。”江老爷整理他的衣襟袖口,“去给三儿道个别。” 徐青寄动了动唇,嗓音干涩:“她应该睡下了。” 去意已决,多见一次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作了一大揖,随后踩着满地雪粒离开,咯吱作响,冷风灌耳。 江老爷听到身后一点细微的动静,江夫人在他身后低声:“怪我没早点发现。” 江老爷摆摆手,缓缓走进屋里:“是我疏忽,不怪你,孩子也没错。” 这俩自小在一块打打闹闹,好的时候又很好,谁知江春儿能把眼光对准徐青寄。 江老爷心事重重坐下来,捏着眉心:“先让他潜心修炼,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 江夫人无可奈何:“明日怎么和春儿交代?照她的性子,闹便闹了,就怕她要跑,咱们拦不住。” “那也有小徐治她。”江老爷不怕江春儿跑,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