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合计好了的,想拦也拦不住,没准今晚就跑了。江夫人头疼:“去吧去吧,当心点,过年前过来。” “好!”江春儿兴奋拉着徐青寄出门。 方雪行看他俩出门,一手遮在嘴边小声:“这俩我怎么瞧着不对劲?” 张妈立马点头,她早就觉得两孩子亲近得有些过了,只不过江夫人说没有的事。 江夫人和方雪行对视,厅里三人谁也没说话,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说来也巧,这两人很少在大伙儿跟前一起走动,瞧不出什么猫腻实属正常,现在仔细回想,是她们走进误区,江春儿最近的各种反常,全是围绕徐青寄,根本没有其他外男。 “坏事了……”江夫人捏着眉心。 方雪行也跟着头疼:“叫回来?” 张妈听不懂她们的哑谜,不过这对话她能消化几分,这是不答应?还是不可以? 别真是江老爷在外的私生子吧? 张妈浑身一颤:“小人这就去叫回来。” 江夫人摆摆手:“叫不回来的,别去了。” 张妈脸色一变:“那可不行,两孩子年轻气盛,越陷越深。” 方雪行苦笑:“俩越陷越深倒还好,但小徐心里藏事,只怕是……不愿意。” 张妈一脸懵,不是私生子?那就好……不过什么叫不愿意? “三姑娘人美心善,单纯可爱,怎会不愿意?”张妈心情大起大落,“多培养培养,就愿意了嘛,小徐也很照顾三姑娘。” 江夫人道:“这件事,等老爷来处理吧。” 徐青寄是江老爷带回来的,应当让他来处理徐青寄去或留,又或者,徐青寄有了别的想法。 而两位正主此时已经快马加鞭跑云山去了,江春儿就怕江夫人突然反悔,能跑多快有多块,叮嘱了江秋儿一句记得让七叶去接江明睿,还贼兮兮说二人独处没准回来就给她带个姐夫。 “姐夫?” 江春儿一听,俏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跑了。 “……”江秋儿权当江春儿吹牛,难道在家里不是独处吗?又是搁武场练功,又是一块去接送江明睿,至今也没个水花。 不过江春儿具体上哪去了,她还是得问问江夫人,哪知一进门,三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 连她身后的茯苓都被震住。 招,还是,不招? 相比于这点,江秋儿更在意徐青寄身上的秘密。 …… 京都或捉或贬的官员,叫那些敏感的人嗅出了味道,稍微推敲,都是李骁的亲属以及各类沾亲带故的旁系,加上万武堂关门,便知李骁出了事。 李骁在民间声望极高,百姓得知此事,求个理由,正好触怒龙威,以私吞赃物为名,关入天牢。 京都西郊以北是有白雪沟之美名的乱葬岗,在白雪沟以南两里地之外就是天牢,与京都隔着一片林子,重兵把守,李骁连夜被押往此处。 既然江春儿插手林生风的事,江秋儿也开始注意京都的风向,一连着两日坐在茶馆里,怀中抱着那只越发丰腴的大黄猫,冬日捂着手暖,比汤婆子还暖。 她坐在茶馆二楼的大堂,靠着栏杆的位置,听着其他人不大不小的议论声,看下街道去,这条街通往西郊天牢。 江秋儿讨厌李骁是私人恩怨,但他的功绩她得承认。 这时看到楼下几个孩子正玩闹着,在角落围堵着什么,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狗叫,怀里的馋馋也动了,冲着那方向喵个不停。 七叶眼神比江秋儿好,看到只灰毛狗子,外形有点眼熟…… 茯苓避讳道:“好像是东园那只……” 江秋儿也瞧出来了:“改叫小灰得了。” 名字起的也太随意了,哪有馋馋好听。 说来也奇,狮子狗不是一般人能养的,否则要打板子,老百姓不认得也就罢了,京都官员满地走,这狗子怎么做到从大老远的安王府跑这来的? 江秋儿看向西郊方向,若有所思。 “带上来吧,送它回去。” 江秋儿回到马车里,七叶买了几串糖葫芦,把孩子们吸引开,随后拿了小毯子把狮子狗从头裹到尾,捞起。 也不知掉哪个坑里去了,一身泥,还有馊味,江秋儿在小窗外探出头,看到这模样,直言:“犬落泥坑被娃欺。” 茯苓笑出声,接过来钻进马车里。 馋馋叫个不停,狗子也叫,就是没之前那么高亢嘹亮。 狮子狗原本雪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