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依旧是江春儿和徐青寄把江明睿送去书院,回来的路上,徐青寄停在了岔口。 “嗯?”江春儿疑惑。 徐青寄看向她:“我想去探探林大哥的消息。” 江春儿一愣,想了想:“秀秀姐知道的事情多。” 她也很不放心林生风:“安王那是朝堂事,无从下手也碰不得,但林大哥的事,我们不应该袖手旁观。” 朝堂与江湖联系紧密,李骁出了事,林生风又岂能幸免?这两日她过得很艰难,但又不敢让家中人担心。 徐青寄调转了马头,往殷家酒庄去。 万武堂内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江春儿这段时间认得几个人,其中和殷秀秀关系不错,她家在归德街,世代酿酒人家。 江春儿与徐青寄来到殷家酒庄找到殷秀秀,殷秀秀大概知道他们的来意:“你们想问林少主吧?” 江春儿点点头。 殷秀秀身在酒庄,每天接触的人多,知道的比旁人的多一点:“万武堂和拂柳宗与其他门派起了冲突,八日前,两位掌门各自回去,林少主是跟着于宗主走的,路上有不少刺客,不过,应该还没出事,不然我这里应该会有点风声。” 万武堂总舵在平嘉城,而拂柳宗在云山,距离比较近,快马加鞭也就三天。 江春儿心下一沉:“多谢秀秀姐告知。” 殷秀秀提醒:“外头乱着,我爹都不让我出门,你可要当心了。” 江春儿再次抱拳感谢。 从殷家酒庄出来后,徐青寄就道:“我们去云山。” “!”江春儿刺激了,没想到徐青寄这么虎,“娘会放人吗?” 徐青寄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建议:“您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 “?”江春儿瞪大眼,“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不是。”是的。 江春儿冷哼:“我就说是你怂恿我去的。” 他想也不想就答:“也行。” “……”她以前认为徐青寄是个寡淡平静的人,不会插手太多事,无欲无求得像个修行僧人,但其实他的血不冷,否则不会斥责她见死不救,暗中还给赵柄下手。他有自己的是非和固执。 徐青寄被她的目光打量得不自然:“……林大哥也是我的朋友。” 说完,走上马车去,抓了缰绳胡乱晃了晃,看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江春儿:“你若不去,我也可以自己去。” “去,谁说不去的。”江春儿抿笑着跳上马车,有意挨近他,“我可不是自私无情的人哦。” 徐青寄之间骂过她自私无情呢,至今她还有一点点不服气,这人竟叫她去未知的险地冒险救人? 徐青寄却有一点尴尬,斟酌一下:“那件事是我不对。” “你不是道过歉了?” 徐青寄想了想,在乱葬岗的道歉不是为了那件事,她误会了,但是不能说,不然又要闹了。他卷了卷手里的缰绳,干脆不吭声。 江春儿调侃:“你该不会忘了吧?你这什么记性?年纪轻轻,这可不行呀。” 徐青寄紧闭着嘴巴,左耳进右耳出,老僧入定,随便她说。 难得看到这样的徐青寄,江春儿一路逗他说话,他别扭得中途去买了块大烤薯塞她手里。 可惜,吃都堵不住她的嘴。 江春儿觉得,没准徐青寄是有一点喜欢她的,他对别的姑娘可不这样,就是嘴硬不想承认。 如此近距离看他的侧脸,轮廓俊秀,挺鼻唇薄,她一时有些羞意,基于徐青寄现在理亏不理她,她胆子又上来了,弯着双眼含笑不止:“烤薯好好吃,小徐最好了。” 徐青寄眼睫微动,嘴巴轻抿,嘴角又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江春儿这辈子都不知什么叫察言观色,现在会了。 她就说自己对他这么好,水滴石穿,他肯定也喜欢她的嘛。 这不就探出来了?多大点事。 江春儿尾巴翘上天。 回到家中,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去了,最后把徐青寄搬出来。 徐青寄淡定平静作揖:“知道了,我会保护好三姑娘。” 江春儿惊呆,她娘还没明确答应,你知什么道? 徐青寄眼尾瞥着江春儿,她眼睫上还沾着泪珠,鼻子也是红的,看着可怜,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真的就这么干了,厉害。 江春儿又闹了,跪坐地上抱住江夫人:“娘啊……” 这架势,分明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