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儿这几日甩开江明睿,偷偷摸摸去当铺死当,挑挑拣拣每天肉在痛血在流,凑了四天,凑出五万。 说到这个当铺她就来气,一开始她去的第一家当铺,那帮人以为她不识货,想宰她,可偏偏她这方面的行家,最后竟诬赖她这些是偷来赃物,要报官,可把她气的,报官就报官,谁怕谁?结果遇到个人,当场给她解了围,把她恭恭敬敬带出来,后来才知道,他是另一间当铺的掌柜,蹲点同行看行情的。 “差的那些,二哥他知道这事……”差这么多,她也不指望江秋儿口袋里有多少钱了,姐妹俩每个月一百两银子,一个吃喝玩乐,另一个的钱全砸进废纸堆里,还没算上胭脂水粉衣裳什么的呢。 江春儿一出当铺的门就被人给盯上了,这会儿从她后边走过,故意撞走半夏,从江春儿身后取下她一支发簪。 这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她摸了摸发髻回身,一人突然撞了上来,顺走她手中的钱匣子。 江春儿唾骂一声,当即轻功追了上去,这扒手市井惯犯,可有句话是夜路走多总会碰见鬼,江春儿就是这个鬼。 那扒手连这条街都没跑出去,背后一股巨大的力道迫使他往前扑,脑门砸在地上不说,木匣硌得胸口阵阵刺疼。 江春儿一脚把他踢翻过来,抢过木匣。 “你踢到铁板了。”她话音一落,周遭一片叫好之声。 半夏这才追上来:“姑娘没事吧?” “好着呢,抢我头上,活腻歪了,”江春儿可记得两人一个拿她发簪,一个抢木匣,配合挺默契,“你同伙呢?” 那人的额头肿起一大块,跪下来痛哭求饶:“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上有八十岁……” “闭嘴。”江春儿一脚把他踹翻,“叫你八十岁老母和三岁小儿来,我就放了你。” “……” 江春儿冷哼,才不跟他废话,吩咐半夏去找巡逻的捕快来。 不一会儿,半夏带着在隔壁街巡逻的捕快来了,冤家路窄,可不就是当初抓她的两个么,骗了她的钱,还不给她找马车,从家里到衙门,硬生生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那俩全然当做没那回事,翻篇了,笑眯眯问:“三姑娘,怎么回事呢?” “哼,他抢我的东西,还有个同伙。” 两人麻溜把扒手捆了:“这就带回去,审问他同伙何处。” “不行,现在就去抓来,他还抢了我的簪子。”江春儿踢了那扒手一脚,“起来带路。” 捕快道:“三姑娘,你既然报官了,这就是公务,不能插手。” 江春儿火了:“老子不报了行吗?” “不行。” 江春儿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看他俩就要把扒手带走,她突然道:“最近赚了点小钱,差点就被扒手抢走了,两位官爷一定要给我做主,好好审问。” 那俩人精中的人精,哪会不明白江春儿的意思,看四周人群散去,这才压低声音:“三姑娘,不是咱们不去,这是一伙人,去了就是埋伏啊,衙门剿了几次也没用,老鼠似的精贼,这会儿能抓一个是一个,我哥俩攒攒功绩,谢谢三姑娘了。” 江春儿一袋碎银子暗暗丢给他:“只管去,怕甚?多抓几个,功绩上去了,没准还能捞个捕头当当,你当我怎么打趴这厮的?帮我绑人就行。” 她没想到最后算来算去,还是要她自己上,算是看透衙门这帮人了,废物点心,收钱挺快,干啥啥不行。 那扒手果不其然直接带他们去埋伏点,自以为能报复一番,不过几个三脚猫功夫都不够江春儿打的,没一会儿就全趴在巷子里咿呀叫唤,一个都跑不了,俩捕快乐呵呵把所有人绑紧实了拉成一串,可谓大丰收。 “多谢三姑娘。”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兄弟俩跟江春儿套近乎,自报家门一个名孙荣华,一个孙富贵,声称以后有事尽管找他俩,他俩常年在这条街巡逻,寒暑不休,风雨无阻。 “晦气,咒我天天被抢?”还不是见她人傻办事给钱多,呸! “不是不是不是……” “行了行了赶紧走……”江春儿压根不待见他们,尤其是这簪子,她帕子包裹擦了擦,还是觉得脏,她要去当铺当了。 孙家兄弟俩一前一后押着八个地痞惯偷回衙门去了。 回到衙门,他俩可谓风光了一把,把人都押进牢里后,他们出来看到路过的江并,便凑他跟前去,把江春儿夸了一顿,这正主不待见他俩,往亲哥哥面前夸他妹妹,准没错:“那当铺外这些人多了去了,下次让三姑娘注意点……” 这不,江并好言好语谢了他们。 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