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儿中元节后去了东园,日子又复往昔平静,不同的是江明睿在。江春儿一上午在江夫人那度过,下午多了个人陪她,小人江明睿。 那周先生一看就知道也是个刺头儿,举起两指:“加钱。” 张妈:“加。” 但结果是,江春儿和往常一样被骂得狗血喷头,字写得丑,书背不下,她原本都习以为常了,可那先生总时不时来一句夸江明睿的:“明睿小少爷真聪明,不像三姑娘……” “这字写得比三姑娘还好。” “明睿小少爷理解得很对。” 这激起了江明睿那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干什么都问一句:“先生,我好还是大姑姑好?” 江春儿岂会让毛都没长齐的江明睿打她的脸,输给一个小娃娃也太丢人了。 一大一小颇有较真和齐头并驱的意思。 到最后江明睿还跑去学看账,当天就被夸了。 江春儿不服!带着小家伙去武场,称他不是想学轻功?开始虐起来了。 一家子人天天看这俩的笑话,虽说李骁那事糟心,可又能怎样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此清闲太平度日,转眼进入八月,一场雨后,京都凉快不少。 八月初二这日,外头有人来寻她,是林生风。 江春儿等了将近两个月,终于有了眉目,下午从周先生那出来后,直走万武堂,江明睿爱黏着她,她便也多了一个任务,带娃。 姑侄俩去到万武堂,林生风竟然就在外边等着他们了。 “林少主久等啦。”江春儿笑眯眯招呼,拍拍江明睿的头顶,“我大侄子,明睿。” 江明睿生得粉雕玉琢,短发齐肩,竖着半丸子小髻,颇有男生女相的意味,脆生生道:“林叔叔好。” 林生风笑着回应,三两寒暄后把人往里边请。万武堂的武师们一看这阵仗,眼睛都定在林生风身上,他们对江春儿印象还是比较深的,心中无数个猜测往外蹦。 林生风知道这群人的眼神何意,故作看不到,就是耳朵有点热。他把人带到后院阁楼去,上了二楼的一间大堂里,里边摆放各式各样的武器,江明睿看了兴奋跳起来,跑过去左瞧右瞧。 “明睿,不得胡闹。”江春儿生怕这熊孩子把东西损坏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都是开刃了的,锋利,明睿小心点。”林生风出声提醒,“三姑娘这边请。” 江春儿让半夏看着江明睿,自己跟着林生风进到大堂内的一间小房间里,里头放着三个精致的长木盒。 “昨日刚到的剑,我找来这三把上品,三姑娘可以先挑去。”说着,林生风上前扣动机关打开木盒。 三把剑,雕工精细,安安静静躺在锦盒里也能感受其寒锋利刃。 “此剑名云河,加以玄矿,刃长三尺四寸,重二十八斤,实属重剑。”林生风指着那刃面刻有诸多星宿的一把,似乎将满天繁星拓印下来,极为开阔大气。 再有一把名为至清的剑,风格十分独特,剑鞘剑柄暗绿与墨色交织有如蛇鳞,江春儿一握,分量也不轻,继而一股森寒之气传来,想要放手,那蛇鳞一般的刻纹似乎将掌心吸附住,让她不得不以内力抵抗,这才放得下去。 林生风见她拿得住,介绍道:“这把出自耶律奉宁,年纪不到三十,铸剑天赋极高,这是她铸的第二把剑,矿料取于毒蛇猛兽出没的大夏山,四年前就开始打造。” 可见其珍贵。 “这么凶的剑,还叫至清。”江春儿轻轻弹了弹剑身。 “身在恶浊,心在至清。”林生风笑得温和,“三姑娘的内息与这把剑相配,不过女子佩戴此等寒剑,久会伤身,须得佩火阳石护身。” “不是我用啦,小徐是男子。”江春儿心想,徐青寄和她修炼同一门内功,自己可以,那他也可以。 林生风心中的疑惑这回有了答案,送男子的,不过看江春儿的神色,好似并无女儿家的羞意,那就……不是心上人吧? 江春儿又重新握起至清剑,偏头问林生风:“这剑,什么价?” “铸剑山庄出价五万,我便以这个价格给三姑娘。”这对江湖中人来说是不菲的价格,能出得起的唯独大门大派,而京都权贵善养门客,赠予兵器毫不手软,江湖中大多高手也因此心甘情愿拜在门下。 江春儿心在滴血了,这价已经是要了她的老命了,然而她知道不止如此,万武堂只是帮着铸剑山庄卖的:“上回万武堂都拍了什么价?” 这丫头不会以为上品剑时时有吧,上回都是三年前的了,何况这回是耶律奉宁打造,价格比之前只高不低,他道:“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