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们只领证没有办婚礼。第二,即使你们领证了,你们那个时候也是在分居。第三,我也是你的女朋友,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是我在前她在后。第四,”温馨看了严依华一眼:“是你叫我来的,不是我勾引你。我虽然知道你和刘陵分居的原因,但天地良心,那件事和我无关,我没有推波助澜,我只是没有阻止。”她站起身,抱着肩膀看着严依华,“你觉得我说的在理吗?” 严依华哑口无言地看着她,半晌才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温馨又说。 “还有,”温馨说:“我并没有蓄谋已久,你家本来就没有避孕套了。我总不能来你家的时候自备这种东西吧?”她迎上严依华的目光,丝毫没有胆怯,而是理直气壮地说:“我说我是安全期,我就确实是安全期,我说在水里是双保险,那也是我认为的。可是你忘了,我们并没有只在水里。” “行了行了,”严依华举起了双手,在面前胡乱地摆了两下,“你别说了行不行!” “我从来没有认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温馨说:“看来,老天爷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吭声,安安静静地又坐回卧室的椅子上。 夜深了,外面还下着雨,只是再没有雷声和闪电。 严依华倚着门站着,脑袋疼的像裂开一样,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正在逐渐死去,原来失去希望的感觉是这样。“我们可不可以再谈谈,我可以赔偿。我把我的房子给你,房贷我现在全还上。”他喃喃地说,语调嘶哑,生涩而晦暗。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孩子的,这有什么疑问吗?”温馨说。“我用得着逼你给我?” 严依华被噎的像吃了瘪,他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还想用威逼利用的方式劝温馨放手:“你去找刘陵闹又能怎么样呢,她本身没有做错什么,丢人的还不是你自己?”他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又抓住这个机会说下去:“不不不,丢人的是我和你。你想去我那里闹就去吧,大不了我换个工作。刘陵也可以,她也可以换工作。我们可以去其他城市,我们可以出国,一切从头开始,我们可以让你和...和孩子永远找不到我。” 说到这里,严依华站直了身体,似乎终于为自己的荒唐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眼神也似乎亮了起来。他看着温馨:“我给你抚养费,给到你说不要了为止。”最后他带着一丝祈求:“可以吗?” 没想到温馨居然笑了起来。 严依华不说话,看着她笑。那笑里面也有一丝悲凉,他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都在温馨的掌握之间,一时之间竟觉得这世界如此荒唐。 温馨笑了很久,好像眼泪都出来了。“严依华,”她停住了笑声看着他,“你知道吗,那是你。”温馨说。 “什么。”严依华不解地问。 温馨坐在那里,仰头看着站在一旁的严依华,一字一顿地道:“我说,你知道吗,那是你。” “是我?”严依华说。 温馨道:“是的,你说的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你可以不要工作,你不要父母,你背井离乡远走高飞。可是你的心上人呢?”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向严依华走去,严依华被她逼得不由自主缓缓后退,温馨一边恶狠狠地看着严依华,一边说道:“我不信刘陵会任由我去她公司闹。你不要脸她还要呢?”她一边说一边向前走,将严依华逼到墙角,她的肚子不自觉地顶着他。 似乎是感觉到什么,在感觉到自己碰到温馨肚子的那一刻,严依华整个人仿佛害怕地要跳起来。 温馨继续说:“让刘陵的老东家、刘陵的新东家、刘陵的高中的同学、我们的朋友圈子、让整个A城的金融界知道刘陵的老公,也就是你严依华,和我在一起了 。和你们的高中同学,生了一个孩子。你猜她会怎么样?”她问严依华:“你猜她会不会想死?你觉得她会选择和你一起离开A城,抛家弃业的去国外?”她突然笑起来:“严依华,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连我对刘陵的了解,我都相信她不会。你,难道不知道吗?骗自己有意思吗?” 严依华用手抵着温馨的胸口,他怕温馨的肚子碰到自己身上,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他感觉温馨就像一个魔鬼,她嘴里的一字字一句句就是将自己放在祭台上蚀骨剖心般的凌迟。 他愣愣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温馨。 “你要不要问问刘陵?”温馨用手指戳着严依华的,“你去问问她,你猜她会怎么做?然后再将你那些搞笑的想法说给我听,别自作主张。先问问你那个【挂名的妈】。” 严依华低下头,感觉他已经被魔鬼所噬。 温馨继续向下压,严依华伸出手掌完全抵在她的胸膛上:“别过来。”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