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是你以为曾经能拥有的现在不能再拥有而产生的怅惘的幻觉。假如当初拥有,就不再定义那永恒的一瞬间,现在不能再拥有,也不过生成了这个追忆那永恒的一瞬间的幻觉。 元宇说:“在如今的社会里,当一条狗也很不容易,不单要守住忠诚,偶尔还要学会卖卖萌,不然很可能被弃养甚至杀了吃肉。萧蓼,我不太会和女人斗嘴,告诉你,无论我元宇做什么,毕竟走在一条合理合法的道路上,而你,别的我不知道,如果我把目前手里的资料递交相关部门,走法律程序,相信够判你个一年半载的。奉劝你一句,不要随便伤害别人的利益,好自为之!”萧蓼听了脸色一变,狠狠看着元宇,终于不敢再纠缠,立刻转身离开了。 购物中心外面的广场宽阔整洁,有一座抽象的扭曲的红色方条状雕塑,一座不喷水的音乐喷泉,一些仿石块座椅,一些稀稀落落却不间断来往的人。无衣安静的和元宇坐在石块座椅上,享受难得的休闲时光。不知听谁说过,许多人把安静晒太阳就视为一种高层次的享受,无论是海边的沙滩上或者城市的广场上,而更多人对消遣的追求却复杂的多。元宇有时认为有一定道理,但他坚持不屈从扬彼抑此的观念,保持国风应该是每个细节的坚定。年轻的时候,元宇认为富人会经常流连这样华丽的购物中心,现在明白他们几乎不来,而是常去一些隐蔽的你不熟悉的角落。至少江家的人很少来这样的地方。 江家人的生活轨迹如谜一般也许只是元宇的错觉,不过自己确实很像守在宫墙外的奴仆忐忑地等候着某种要死要活的差役。江河突然打来电话说:“你挺会玩吗!小子!挤兑我的人,挤兑江洋的人,培养自己人。愚蠢的小伎俩,也就我妹妹现在头脑发热,你还能骗骗她,就这脑残的方法还能骗谁?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其实你什么也得不到。你这种人最可恨,玩弄小人把戏还要装正人君子。放心,我会陪你玩到底,不过你要小心,太出格了你一定会受到惩罚。” 这是江河第一次给元宇打电话,元宇不发一言,最后说:“二哥!谢谢你提醒,可是您为什么不提我勾搭琳达的事?”对方一怔,说:“琳达的事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有时元宇也琢磨,以他的势力应该可以让元宇吃一些苦头,冠以某种罪名,无声无息的被囚禁于某地。可能他不屑于此,或者没逼迫到那个境地,当然最终会顾忌江洋。这样看假如是他指示琳达勾引自己还不算多么下三滥的伎俩,甚至有点高明。 元宇带着无衣逛购物中心,冰淇淋的图案吸引了她,无衣从不主动要求元宇买东西,因此元宇给她买了一个香草火炬冰淇淋。崔灿曾说少让孩子吃太凉的东西,不过元宇记得自己小时候唯一常吃且喜爱的就是冰棍儿,对身体没什么影响,且满足了当时旺盛的口欲。 副经理高唐打电话说川酒集团结算款项有一处异议,元宇说明天处理。高唐说今天财务清算日。元宇强调说明天,没听懂吗?明天处理。没有什么事是必须的。 元宇和无衣来到四楼的儿童乐园区,里面的游玩设施已经不适合她的年龄段。来到琳琅满目的饰品商铺,打算为她选一件精巧的水晶摆件。财务经理打电话问:“元总,川酒集团的款项异议可不可以先挂单,下次财务结算前再处理?”元宇说:“下不为例,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解决,非要拖到最后的限期?你和高唐每人一张过失单,自己去认领。” 紧接着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元宇讨厌听有催迫感的铃声,还是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您是元宇吗------我是凌凤英,洋洋的妈妈。”元宇忙说:“伯母您好!”那边说想约元宇单独谈谈他和江洋的事情,何时方便,顺便强调这件事不要告诉江洋。元宇不敢拖大,订在明天下午。一会儿的功夫,凌凤英短信发来一处地址。会是什么样的鸿门宴?或是一场保卫爱女的战斗?元宇在想。他看见一个水晶的圆球,里面充满了透明液体,似乎是水,不过有点黏稠。一个制作精良的彩色女孩伸出自由女神的手向上凝望。微微一晃动,沉淀在水晶球底部的某种黄黄的微小的碎片荡起,然后慢慢落下。元宇想自己婓查兹海渊向上挣扎般的爱情最终要永久沉沦。买了它。 无衣问:“叔叔你工作忙吧!” 元宇说:“累不累?今天我背你下楼。”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巷子深处的咖啡吧,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精致得令人瞠目结舌。或许有内外对比的因素。凌凤英神态端庄,步履跄跄,从年龄段上来说,她的打扮乍看有点妖艳,细看却十分得体。除了江洋,元宇看待江家人的眼光大概过于敏感。凌凤英要了一杯茶,元宇想既然是咖啡屋还是要了一杯咖啡。 没有什么过场,凌凤英问:“你和洋洋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元宇说:“刚刚确立了恋爱关系就去见了你们两位长辈。” “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