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严尚书说的?”温衡越发惊异不已。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把陵王关到天牢里去。严尚书还说陛下或许早已知晓真相,心中早有定夺,所谓的调查不过是走个过程而已,建议咱们也只需做做样子,如何处置都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任由叹了口气,“不过,比起陛下严尚书似乎更忌讳陵王。” 温衡神情愈发古怪:“为什么严尚书如此忌讳陵王?” 为了避讳审问,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 “因为陵王还年轻。” “年轻?”这答案让温衡摸不着头脑。 “对,就是年轻。”任由转述道,“严尚书是这样说的:‘莫说是现在,即便是十年以后,殿下还是很年轻,正是大展宏图之际。我如今的身体尚能遭罪,十年以后却未必,圣上阴晴不定,保不齐追究旧事。如今尚可以苦肉计躲避,十年以后再想故技重施,不仅不能如愿,反倒会适得其反,还是避开为好,避开为好啊!’” 醉音楼。 这一日,楼里谈得最热闹的还是不久前发生的那桩鸩酒迷案,有人认为陵王在酒里下了毒,有人认为此乃是诬陷,双方争执不休,直到酒楼关门也没有争论出胜负来。 一日下来,钱岚是身心俱疲,却又忍不住担忧。现如今陵王府被官兵所控,一点消息也没有,心情愈发烦躁,此时金如琢却十分淡定,依旧算着今日的账,丝毫没有被这件事情所扰。 钱岚实在忍不住,对金如琢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殿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咱们酒楼的生意可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金如琢头也不抬,眼睛依旧盯着账本:“我知道。” 钱岚顿时急了:“你既然都知道,怎么还这般坐得住?” 金如琢没说什么,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折叠过的信纸,钱岚接过,将信纸摊开,发现上面只写了一个字。 “静?”看着白纸上的赫然大字,钱岚愈发摸不着头脑,“这张纸上只写了这一个字,会不会太浪费了。” 金如琢道:“这不是我写的,是秦老吩咐人送来的。” “秦老?”钱岚愣了一瞬,“陵王府如今不是不得出入吗?秦老是如何递出消息的?” “信早就准备好,不过今日才送来的。想来是早就预料到我们有如此反应,让我们不要为此担忧。” 钱岚不禁端详着这个“静”字,“是让我们静观其变?” “从前阿辞便喜欢拆字,如此能更好理解文字,寻找字里行间隐蔽之处往往有意想不到的发现,。”回忆起故人,金如琢语意惆怅,“譬如‘忍’字里藏了一把刀,‘稳’中藏了个急。如果不是她和我说,我至今都不知道这两个字还有这样的玄机。” “拆字?”钱岚学着去拆眼前的字,看着被拆出来的字,“你的意思是......” 金如琢叹息道:“你说得对,说不定他早有对策,压根不需要我们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