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她觉得这舍与得,不值当。 易孤行忽然站起身来,换了个话题:“阿萦,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苏萦道:“什么问题?” 易孤行凝视着她,正色道:“你有一个必须打败的敌人,你为了彼时他尚未足够强大,你是选择在此刻动手,还是等他强大起来,再行出手?” “嗯......要分情况。”苏萦思索了会儿,缓缓说道,“如果有必要,我想我不会在此刻动手,毕竟达成目的才是最要紧的。” 易孤行继续说:“如果,如果是你呢?” 苏萦微微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嗯?”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易孤行注视着她,神情肃然,“不考虑其他,只考虑你自己,是你的话,你会如何选择?” “如果是我,不会现在动手。”苏萦毫不犹豫,“,惟有双方旗鼓相当,胜负才算有意义,这样的胜利才能带来真正的喜悦。” “倘若此人自视甚高,故作清高,不想参与到这场竞争中来。”他捻起棋盘正中央的黑子,目光扫过那枚黑子,最终又回到苏萦身上,“阿萦,如果是你,你又会如何?” “倘若是我,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她拽到台面上。”苏萦眸光暗含深意,“在台上堂堂正正击败她,方不负‘宿敌’之名。” 易孤行微微一怔,遂即欣然点头:“这也是我的答案。” 话虽如此,想起如今的情形,苏萦不免担忧:“万一他历练出来,出乎你所料,非我们所能控,届时你当如何?” “咱们赢不了他,不还有旁的人可以么?”易孤行一脸轻松,“他再强,也不可能逃脱君父的束缚。” 道理苏萦都明白,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心来,看易孤行的模样,自己无论说什么他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苏萦盯着他:“你和陵王之间可有什么过节?” “我们没有什么过节,我个人还是挺欣赏他的,如果不是立场相对,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易孤行笑着转了转折扇,“为什么这样问?” “这些皇子无论哪个登上皇位,于你而言无甚不同。”苏萦沉吟道,“可你对陵王却格外留心,似乎很想看到他落魄的那一面,所以我觉得你们会不会是有什么过节。”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易孤行摇了摇头,笑容既无奈又欣慰,“平心而论,我确实有些瞧他不顺眼,不过不是针对他本人。” 苏萦越发不解:“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名字。” “名字?”这理由倒是出乎苏萦所料,古怪得很。 “就是名字。”易孤行道,“不是他现在的名字,是他以前的名字,不知道什么原因没用上。” 既是以前的名字,不至于耿耿于怀,可易孤行对于那个名字确实格外介怀,苏萦不免好奇:“那个名字可有什么说法?” “说法是有,但也没什么特别说法,只不过.....”易孤行欲言又止。 苏萦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听着很不顺耳。”易孤行的语气很轻,内心早已是翻天覆地,“那个名字让我很不愉快。” 苏萦眨了眨眼:“不愉快?” “是啊,很不愉快。”易孤行神情复杂,掺杂着许多难以言状的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视若珍宝的宝物被他人横刀夺走,令人很是不快。” 君弈被囚天牢多日,陵王府为官兵所控,一时音讯了无,温衡来到了任府,去找正在刑部任职的好友任由,想着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任由招待了温衡,一面沏茶一面问:“是为了陵王的事情来的吧?” 温衡很是意外:“你怎么知道?” 任由瞅了他一眼,“这段时间来找我的,都是过来打听陵王的,其中不乏好事者,更何况是你,现在陵王府也被控制了起来,想要探听消息只能从旁的地方入手,我们这些在刑部当差的,不管知晓与否,都会是打听消息的好手。” 温衡也知道此事多为坊间所提交,忍不住叹息:“我早就提醒过他了,叫他不要掉以轻心,仔细些府里的人,他还真没听进去。这一次说不定就是内鬼作乱,他府上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内鬼,早听我的话把这批人撤出去,换自己的人进来,或许便没有今日的事情,更不用折腾到天牢里去了。” 任由静默了一瞬,放下茶杯,缓缓说:“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这些人不是不能撤,而是不能撤。” 听得这话,温衡蓦然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任由凝视着他,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