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拧得要脱了臼。 “祐哥看得上你是给你脸了,别给脸不要脸!”陈旭阳已经和易祐称兄道弟上了。借着这个未来妹婿的名号,他这些日子过得可是无比快活。从前那些不大搭理他的高级妞,如今也会对他谄媚微笑,一朝得势的感觉不可谓不爽。而这个便宜妹妹,反正他也没什么感情,麻溜儿打包送去易家正好! “陈诗语,你还有本事了,还想打你哥?打呀!”陈旭阳扭转手腕,重重搡了陈诗语一把,陈诗语被推得跪坐在地,双臂因为那一扭无力垂落。 眼泪没有干过,眼泪也从来没有用过。 她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我嫁。” 她的声音沙哑,字字泣血。 “爸,妈,哥,是我不懂事,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 她睁开了眼,无需劳动双手,嘴角便找到了被无数次练习的弧度,那通常被人称作愉快的表现。 “我嫁。” 她微笑着,踏入地狱。 陈旭阳松开了雪貂,丢在陈诗语面前。雪貂的身体软软垂落,不知生死,陈诗语立刻宝贝地把豆包拢进怀里,小心地试探鼻息。 “妈,我看,这耗子这几天还是放我这儿好,免得被她放跑了。”陈旭阳细心地提议道。 “还是旭阳聪明!”廖云芳喜笑颜开。 陈明强也赞赏地点头。女儿的失控超乎他意料,没想到最后反而得靠要挟一只动物来迫使她就范。这么些年的教导和养育之恩真是白瞎了,陈明强可惜地摇头。 “不用了。” 有一道极轻极空洞的声音突然插入几人融洽的氛围间。 陈诗语两眼无神地抬起头。和陈旭阳的那一番搏斗弄乱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她看起来像个受了磋磨的人偶娃娃。 “豆包没了。” 她的嘴角还诡异地维持着先前那个微笑的弧度,微微颤抖,似撇似提。 “什么玩意儿?”陈旭阳立刻上前踢了雪貂尸体一脚,“这么容易死的?我还没上什么力气呢!” 陈明强的眉头再次锁了起来。没了这东西,那女儿还会不会同意—— “我嫁。” 陈诗语看进陈明强的眼睛,仿佛看穿了他的心。她笑得端庄,有礼,一如他们三番五次耳提面命的那样。 她挨个与廖云芳、陈旭阳对视,笑得温婉,是她曾经乖巧听话的大小姐的样子。 “我嫁。” 失去豆包,她的心死了。 她这个人再怎么样已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