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保姆包姨从厨房里出来,“夫人,有什么事吗?” “给我去楼上把那只耗子抓下来!” 陈诗语错愕地看向廖云芳。 “妈,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廖云芳皮笑肉不笑,“有些做女儿的,父母都不放在心里,父母的话也不听。我这个当妈的不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 说话间,雪貂已经安生地卧在包姨手上被带了下来。包姨常给他开小灶做豆包吃,因此他并未抗拒包姨的接触。 “豆包!”陈诗语一瘸一拐地要上前把雪貂划入自己的羽翼下,却被陈明强拉住了。 “你不嫁,我就摔死这个小杂种!”廖云芳图穷匕见,狠声威胁。 她话音刚落,包姨痛叫一声,手松开了。雪貂飞快地跑向陈诗语,沿着她没受伤的那条腿往上攀到她肩头上站定,朝陈明强做出攻击的架势。 “嘶嘶!” 陈明强吓得撒开了手,谁知道这种东西有什么病,他的命可金贵,被咬到可得不偿失! 廖云芳远远拿长指甲指着陈诗语,暴跳如雷。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你就是这么教这耗子的?咬了小包,还要来咬我们!?” “嘘,嘘,”陈诗语安抚着应激的雪貂,又焦急又无助,“妈,我没有,我一直尊重你跟爸的,你不要动我的豆包好不好?”她只差跪下来乞求自己的母亲。 “没得商量!”廖云芳气势更盛,“最开始你养这小杂种的时候我们就说好的,它要是惹祸立刻丢掉!今天它敢朝我们哈气,我还留着它,是等着它明天把你爸跟我咬出病吗!?” 陈诗语惶急地伸出手展示手掌上两块明显的印记。 “豆包他没有病的!”她迫切地大张着五指,往陈明强眼下凑,“我早被他咬过,我一直好好的没有出事,这就是他咬过留下的印子,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她在凑近,她肩上的雪貂也就跟着凑近,陈明强则不断后退。 “诗语,你太让我失望了。”陈明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最开始被这东西咬了为什么不说?你要是说了,我们一开始就不会允许你养它!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对我们隐瞒说谎。” 廖云芳顺着陈明强的背,同仇敌忾。 “你要想它不被丢出去也行,你嫁到易家去,爱带它去哪儿就去哪儿。以后你就住易家那边了,我们也管不着。” 陈诗语的身体感到一阵阵寒意。她猜到了父母不会听她的想法,只会让她听话,却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份上。她就好像站在黑暗之中,灯光突然亮起,她才发现自己在山尖上,左右没有任何人相伴,往哪个方向走都是粉身碎骨,而凛冽的山风还在摧刮她的脊背。 “为什么?”她眼泪奔涌。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要被逼到这个处境上?她以为父母只是严厉了点,对她是爱的;可如果是爱的,为什么却听不进她的话,字字句句从没从她的角度替她想过?她以为听话能换来父母更多的爱,可她实际得到的却是更多的要求,更多的索取。 爱是这样的吗? 可是她喜欢易卿,却从不想易卿难堪,她不愿意让易卿陷入“帮蛮钰还是帮陈诗语”的难题,强撑着体面不让易卿进门看到自己被欺凌的惨状。她不想易卿的人生因为出现了她这个路人甲而多出哪怕一丝不顺! 只是喜欢就能如此为对方考虑,爱却做不到吗? “叽叽歪歪吵死了!”背后传来一声不耐的怒吼。 “叽!” 雪貂哀叫一声,落入了一只大手中。它的脖颈被死死掐住,四爪乱刨却伤不了来人分毫,挣扎的力道因为缺氧而逐渐虚浮。 陈诗语反应不及,回头才发现是陈旭阳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旭阳,小心点!”廖云芳担心地嘱咐,“那耗子脏死了,也不知道带了什么细菌,别被它抓到咬到了!” “放心吧,妈,一只耗子而已。”陈旭阳浑不在意,雪貂在他手上已被掐得口角流血。 “陈诗语,你到底嫁不嫁?”陈旭阳炫耀战利品似的,把雪貂甩了甩。 “陈旭阳,你放开他!”陈诗语发疯似的冲上去。 “诗语!没大没小,怎么能叫你哥的全名?”陈明强看重规矩,立刻威严地训斥。 “包姨,快把小姐拉开!”廖云芳担心儿子,忙不迭地下令。 陈旭阳游刃有余地拦住陈诗语的攻击。他将近一米八的个,吃好睡好,没有身材焦虑,哪是一米六三又身材纤弱的陈诗语能敌的?陈诗语双手被他单手反剪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