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培山也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 要知道,他平日里审理的,都是牵连到皇室权贵的大案要案。 这种民间家务事,他接触的不多。现在又没证据,不好判断谁对谁错。 这时,两个男大夫检查完毕,走到刘培山面前。 “禀大人,这根糖葫芦确实有毒,而且跟小女孩体内的完全一致。” 证据确凿,刘培山大手一挥。 “毒药定还在你身上,搜身!” 衙役们立马冲上去,两个衙役压住黑衣男子,一个衙役朝着他身上摸去。 黑衣男子用力挣扎。 “是老子下的毒,老子认罪,老子跟你们回去便是!你们没权利搜老子!” 刘培山义正言辞:“你最好老实交代,毒药是否有剩余?从哪里买的?坦白从宽,本官可从轻发落。” 不等黑衣男子开口,衙役从他衣服最里侧翻出一个荷包。 衙役摸了摸,转身呈给刘培山。 “大人,这荷包里面,是硬物。” 刘培山接过来,黑衣男子的脸当即就变了。 “那是老子的东西,跟下毒的事情没关系。你们凭什么动老子东西!” 楚晚卿看过去,就见到刘培山已经拆开了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令牌。 外形图案和楚家令牌很相似,只是那上面,赫然是“段”字。 楚晚卿嘴唇一勾,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还说不是段家的走狗?这东西,可是段家给心腹新打造的,段家忠仆的象征!” 黑衣男子从惊慌到镇定。 “对,我是段家人。可就算你猜对了,我是段家人,也不影响我跟这个女人私奔吧?” 楚晚卿没回答他,对着看热闹的人群。 “刚才是谁说过的,见过他们二人一起逛街,男人还给女人买过头饰的?” 现场的人面面相觑,鸦 雀无声。 王府侍卫站在门口,视线往人群里寻摸了一圈。 很快,就揪着一个头埋最低的小个子男人,拎进门。 “王妃,属下看得真切,刚才就是他说的。” 楚晚卿回头看刘培山。 刘培山立马接到讯号,招手。 “去,搜身。” 小个子男人来不及挣扎,就被压在原地。 衙役们轻车熟路,很快就从他身上,搜出来一个同款荷包。 荷包打开,是同款段家令牌。 楚晚卿笑看着跪在地上的俩个人。 “提前串通好,对一个女人诽谤玷污名声,说说看,你们主子的目的是什么?” 段家二小姐,是即将进大皇子府的人。 刘培山敏感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单纯的下毒害人,可能牵扯更多。 要是把太子和战王府都牵扯进来,大庭广众之下,可是不好办。 他隐晦请示楚晚卿。 “王妃,不如,我们移步刑部大堂处理此事,您看如何?” 楚晚卿装听不懂,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 “那多不麻烦呀!本王妃看,就在这里挺好。也让吃瓜百姓们把瓜吃完整了,吃一半换地方,多难受。” 刘培山一脸无奈,他怎么不知道战王妃这么为人着想。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审。 不过他毕竟断案无数,也第一时间看出最重要的一环。 他招来衙役,在衙役耳边小声吩咐了一句。 衙役领命,立马就出去了。 楚晚卿坐在地上,扳着手指头,列数今天的一桩桩一件件。 “先是给一个小孩子下毒,诬陷齐家药铺治死了人。然后在快要救活孩子,证明齐家药铺无辜的时候,又派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诬陷孩子亲娘的名声,逼得孩子的亲娘撞柱自杀。依本王妃看,你们主子一开始的目的,是毁了齐家药铺的名 声,让齐家开不下去。 后来见计划失败,就想毁了女人的名声,让大家以为只是狗血的家务事,不会联想到是生意竞争上的事情,也就不会牵扯到你们主子。你们主子够高明的呀,把退路都想好了!只可惜呀,她今天倒霉,遇到本王妃了!” 两个跪在地上的人,默默对视一眼。 本以为小事一桩,很快就能回去复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