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战王妃,也管不着我家的家务事。这个女儿在外面勾搭野男人,还差点害死我的亲骨肉,我今天非弄死她!” 男人还要冲上去动手,被阿布一个箭步挡住。 楚晚卿隔着阿布,跟男人对视,手指着地上的黑衣男子。 “你的家事本王妃没兴趣。但这个男人害人性命,连累药铺名声受损,本王妃就必须要管。” 男人哼气从鼻子里出来。 “据草民所知,这药铺是齐家的。跟你一个王妃有什么关系?” 楚晚卿道:“你听好了。这家药铺我有投资。知道什么是投资吗?就是我出钱了,我是这家药铺的老板之一。你说,我该不该管?” 楚晚卿跟齐家药铺的关系,这算是第一次对外公布。 男人愣住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不说话了。 连刑部尚书刘培山也是没想到,楚晚卿以前跟段家走得近,现在突然帮段家生意上的死对头,他都搞不清楚这些人发生了什么。 本着明哲保身,在权贵面前少说少错的原则。 刘培山静观其变,一句话也没说。 他把心思都放在眼下的案子上。 这时,衙役带着从其他药铺找来的三位大夫进了店。 很巧的是,其中还有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大夫。 刘培山将糖葫芦递给两个男大夫。 “你们给本官检查一下,这糖葫芦上是否有毒药?又是否和小女孩中的毒是一样的?” 男大夫接过来,开始埋头琢磨。 一会看看糖葫芦,一会摸一摸孩子的脉象。 刘培山又吩咐女大夫。 “你先随这位夫人进里堂,检查一下是否如这个男人所说,她的右侧胸口有一颗痣?” 妇人闻言,当即护住前胸,眼里都是惊恐,身体忍不住发抖。 她的丈夫在一旁咋咋呼呼,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妻子的身体。 “老子跟她成婚六年了,还不知道她胸上有什么?不用看,老子就可以作证,这个野男人就是她的姘头。” 地上的黑衣男子也添油加醋。 “我知道跟有妇之夫有染,是我不对。但是这个女人主动勾引我的,我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说出来。大兄弟,你别怪我哈。反正她也给你生不出儿子,不如你就把她休了,给我!我带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在你们面前碍眼。只求你别追究我下毒害你女儿的事情,行不行?” 丈夫面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奸夫,态度倒是平和得很。 “这个女人是老子五两银子娶回来的。这些年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你就这么 把人带走?” 黑衣男子立马比划两根手指头:“我出十两银子。” 丈夫冷哼一声,没反驳。 这是同意了? 这俩人把女人当成一场只值十两银子的交易,这么轻松就达成一致。 楚晚卿听着恶心,看着反胃。 而且,她越看地上的黑衣男子,越面熟。 她一定在哪见过! 刘培山听着俩人的话,也是面露肃色。 “够了!当着本官的面买卖人口,你们是当本官耳聋吗?” 丈夫和黑衣男人当即笑脸相迎。 “大人,可不能怪我们。是这个女人不知羞耻,我家绝对不能再要这种人。但我家当初娶她的银两,和这些年养她的花销,总得挣回来不是?” 刘培山摆摆手,示意女大夫赶紧去检查。 他只想赶紧把下毒案解决了,这种狗血的家务事每天都有发生,他是真管不过来。 女大夫向前一步,又被妇人躲开。 妇人先前的惊恐逐渐被绝望取代。 眼睛里因为孩子救活了点亮的光,已经没有了。 她自己慢慢站起来,走到楚晚卿面前,又缓缓跪下。 短短一个时辰,楚晚卿在她脸上看到了悲恸、难过、绝望、惊恐、勇敢。 而此刻,她看向楚晚卿的眼神,只有平静。 妇 人艰难扯起微笑,被打破的嘴角,重新渗出血渍。 “谢谢王妃救活我的女儿,也谢谢王妃在这个时候,还愿意相信我。求王妃收留我的女儿,给她一口饭吃、护她长大就行。以后她的命就是王妃的,等她长大了,让她给王妃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