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这样的态度,究竟是真的不识,还是不想与他认识,说的都是一些气话呢? 难道是她因他的不辞而别而生气怨恨,所以如今要以这种态度来报复他?还是说,她想以这种冷淡的态度来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他也如等待他这段时日一般刺心难忍。 难道是…… 景舟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怖的可能,只是这个想法浮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却不愿意承认。 那徐恒邈是人中龙凤不假,但怎么能就在这段时日里就为他的好而沦陷,深深无法自拔而沉迷进去,所以如今要产生这样敌对的态度,好让她自己将从前和现在割个一刀两断,断得明明白白呢? 见景舟仍挡在她的前面,崔凝安的理智也烟消云散了,随后更冷漠地朝他说道,“郎君若是闲着,再去谈奏几曲,不必在这拦着我。我不是爱听琴的人,无谓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怕自己走不脱,崔凝安又向前大喊了一声,“杏儿。” 在前头候着的杏儿听见声音,忙小跑上前。 见有陌生男子挡在崔凝安身前,她便觉得大事不妙,忙走到崔凝安身前,将她护住,再与景舟拉开一段距离。 “娘子,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让他们久等了可不好。” 这句话既是同崔凝安说的,也算是在警告面前站着的人。 她们只要稍稍再叫大声一些,不远处的人定会过来查看情况。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定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景舟暗暗打量护在崔凝安身前的侍女,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侍女并非是崔凝英的贴身侍女,模样不像,身量不像,说话的口吻更是不一样。即便隔了有一段时间,他也能够分辨得一清二楚。 趁景舟恍神期间,崔凝安见缝插针,三两步拉着杏儿从旁边离开。 景舟察觉到动静,缓缓抬起头来,又像是自觉理亏让开一段路,过后低头,有些神色憔悴地讪讪道,“是在下冒昧唐突了,还请娘子见谅。” 崔凝安不再对他会以礼貌的神色,冷着脸领着杏儿离开了。 往回走时,杏儿抹了一把汗,后又似后知后觉地问,“娘子,那个人你认识吗?” 崔凝安掏出手帕,印了印额头细密的汗珠,摇摇头,“不认识。” 杏儿更是想不明白,“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还有这么没规矩的人。看着倒是一副好容貌,衣着也不像是不讲规矩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儿子。刚刚的琴音应是他弹出的吧?怎么看着是个清雅的人,却做这样无礼的事情。” 杏儿细细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睛瞪大,语气也有些急切。 “娘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的那个人跟我们,好似是有些不一样。” 崔凝安将手帕叠好,仔细想着杏儿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杏儿道,“娘子,刚刚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长得与我们有些不一样。或许说,他长得有点不像是宁国人。” 崔凝安似恍然大悟,“他乍眼一看与宁国人没什么分别,可那眉骨却要比宁国人更加深邃,眼睛的颜色也好像略有些发金。更像是一个套着宁国人皮相的人?” 听了崔凝安的描述,杏儿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娘子,我就是这个意思。” 崔凝安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管他是宁国人还是别国人,我们切勿招惹到他,平白惹出什么是非来。” 杏儿也有些后怕,“娘子说的是,现下外头可是乱得很,经历了上回的事情,我们可不能放松戒备了。” 待二人回去后,谈论的声音也变得少了,席上煮茶品茶的人也少了几个。想来是他们出来有些久了,又有要是在身,便先行离开了。 平阳公主见主仆二人回来了,问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可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见她们二人许久未归,平阳公主有些担心,正打算让霜华去寻她们,不曾想她们先回来了。 崔凝安在平阳公主身侧坐下,微微低头回道,“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弹琴,我听得有些着迷,便想去看看,是谁在此抚琴。不想左绕右拐也没有寻到琴声的来源,又迷了路,所以才耽搁了些时间。” 平阳公主笑了笑,“你这孩子,若是想听琴,我过几日便去将宫里最好的琴师请到府上来,给你解解闷。” 崔凝安抿了抿嘴,“谢谢婆婆,我也是懒了,琴艺愈发生疏了,但听见琴音,心里又有些痒了。” 平阳公主轻轻摇摇头,“听别人弹琴,总归是跟听自己弹琴不一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