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日后得是多优秀的男子,才能得到她家大小姐的青睐。 走至房门口,婢女撩开厚重的门帘,推开门,待两人进去后又迅速关上。 屋里药气重,蔺挽怀里的白猫娇气地叫了两声,她揉着它下巴,轻声训斥:“你可得乖一点,别扰着璟之。” 那白猫似乎极通人性,听了她的话,眨着那双黄蓝异瞳,十分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阿姐?”蔺璟之正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本兵书看得认真,他好像隐约听见了阿姐的声音和猫叫。 林嬷嬷进到屋内,却没往里间走,大小姐这一走,路上怎么也要半月光景,姐弟两要说些体己话的。 穿过四扇山水画屏风,蔺挽抱着白猫出现在蔺璟之眼前,看着那一小团毛茸茸,他握着兵书的手指蜷缩了两下,有些不确定地询问出声:“阿姐这是?” “不是喜欢吗?那就好好养着。”蔺挽弯腰伸出手,那白猫轻巧一跃,落到床榻上,它爬到蔺璟之怀中,猫爪踩着兵书,讨巧地“喵喵”叫了两声。 蔺璟之愣了愣,垂眸看着怀里的白猫,视线又落到它脚踩的兵书上,他伸出苍白的手指捏上白猫后颈,提起它放到一边,再打开床头的柜子妥帖放好兵书,这兵书是阿姐给他的,上面还有阿姐的详细批注,可不能被踩坏了。 待他坐好后,那白猫再次爬进他怀里,叫的更乖了。 蔺璟之抬手揉着白猫的下巴,眼里荡着欢喜的流光:“谢谢阿姐。” 前几年,族中亲眷的小孩来将军府时曾带来一只黄白相间的猫,从那时起,他就特别喜欢这种小小软软的活物,可那时候,母亲和阿姐照顾他就已经很是疲累了,他不愿再多添负担,总想着等以后长大了,身体好了再养。 如今他看着怀里属于自己的白猫,他觉得他的猫比亲眷家小孩的那只猫漂亮多了。 “要给它取个名字吗?”蔺挽问道。 蔺璟之看着怀里的白猫,它的黄瞳似温暖明媚的骄阳,蓝瞳似波光粼粼的海洋,他笑道:“那便叫骄骄吧。” 他喜欢温暖的颜色。 “娇娇?”蔺挽笑,“这白猫确实挺娇气的。” 蔺璟之笑,屈指敲了敲骄骄的脑袋:“是有些娇,为了不让它更娇,还是取骄阳的骄吧,它的黄瞳就像一轮散发着光的骄阳。” “好,”蔺挽点头,“随你喜欢。” 庭院里传来稳健的脚步声,蔺挽知道,是郑管家来了。 “璟之,那药人的拍卖会在七日后,我今日得启程了。”去西域梵城的路上行程都得五日,这种事宜早不宜晚,她得尽快去。 蔺璟之垂下浓密的眼睫,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缓缓道:“阿姐一定要快些回来,我在家等你。” “好。”蔺挽视线扫过他微红的眼眶,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蔺璟之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他垂眸睨着骄骄:“阿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吧?” 骄骄摇着尾巴:“喵——” 见蔺挽从里间出来了,林嬷嬷俯身行礼,一脸郑重道:“大小姐放心,小公子这儿奴一定会照顾好的。” 蔺挽扶着林嬷嬷起身,拍了拍她的手,走出房门。 一旁等着的郑管家抱拳行礼:“大小姐请吩咐。” 蔺挽拿出腰间的令牌递给他:“我要外出半月,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军营找穆萧调来二十名将士,再加上府里的,一起把璟之的庭院四面围起,白天夜里须得一直巡视,送进来的膳食也得一一验毒,不容有差。” 北疆王既然把主意打到了璟之身上,就说明前线的战况对他们很不利,他们企图用璟之的性命垂危来动摇她父亲母亲的心。 可他们算错了一点,对于蔺家人来说,上了战场,一切事物都已抛之脑后,包括血浓于水的亲人。 如果因为敌贼的奸计导致他们亲人的离世,蔺家人只会反扑得更厉害,他们会拿敌贼的血来祭奠告慰亲人的在天之灵。 郑管家接过令牌,恭敬道:“大小姐放心,若有差错,奴提头来见。” 蔺挽抚着腕间的白玉镯,声音淡淡:“没有差错,我也不要你的头。” 说完,她于风雪中迈步前行,背影孤直。 郑管家对着她的背影弯腰行礼,不会再有差错了,也不能再有差错。 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后背衣服上晕开一片血印,那是他自请罚的三十鞭,主子受伤,就是下人办事不力,他该罚。 蔺挽走到将军府门口时,嵇玥已经在那站着了,她身着一袭墨绿衣衫,长发高高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