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啊?” “赌啥?” 一个站在沈承其多年朋友的角度,一个站在了解老辈人善于施加压力的角度,各有各的理。 “赌一顿烧烤吧。”小马想趁机插一脚,上次团建根本没喝尽兴。 老王听到烧烤立马怂了,“王哥全身上下撑死能拿出二十块钱,多一分都得跟你嫂子请示。” 大伙的兴致因为资金严重短缺而被迫中止...... “老杨,其哥这两天是不是又一个人跑山里露营去了?” “不知道啊,没跟我说,不过......”杨鹏盯着饭盒里的土豆,“他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去,我看他最近心情挺好。” 几个人聊得正欢时顾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玻璃碗,里面是刚冲好的燕麦。 郭琮赶忙起身,“禾姐,吃饭不?” “你坐,我这有。” 顾禾看向隔壁敞开的门,问杨鹏,“沈老板呢?” 老王接话,“相亲去了。” 杨鹏偷偷踩他鞋尖,“回家一趟,不一定相亲。” 顾禾挖了一勺燕麦,没吱声。 电话在兜里震动,玻璃碗换到右手,左手掏出电话,“喂。” “干嘛呢?” “吃燕麦。” “我店里忙吗?” “现在没人。” 顾禾扫了一眼四张仰望她好奇的脸,转身到另一边继续说。 ...... 下午一点半,顾禾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刚吹干的头发蓬松如海藻,几道弯若隐若现,她穿了一件长款皮风衣,脚上是及膝长筒靴。 小马和郭琮一边忙一边用余光打量她...... “我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顾禾说完挎上包走人。 等门关上,憋了半天的郭琮终于开口:“禾姐不会和姓丁的复合了吧?” “不可能,那渣男多恶心!” 自从知道丁丰源出轨后,小马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就一脸气哄哄。 “可是你看禾姐的状态一点不像失恋。” “那怎么?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失恋了哭天喊地啊,禾姐是大人,比你成熟,她要是撑不住咱店怎么办。” “反正房租到期也不干了。” 店里还有一位耳朵不太好使的老大爷,小马给郭琮使眼色,她知道最后一句不该说,吐吐舌头,赶忙收拾地上的碎发。 大爷慢声私语地问小马:“什么不干了?” 小马趴他耳朵旁喊:“她说毛巾干了,大爷!” “干活磨叽啊?别说姑娘了,你快给我剪吧。” 小马叹了口气。 ...... 顾禾下车后最先看到一扇犄角上锈的单元门,绿色油漆斑驳,应该有十年以上楼龄的老小区了。 或许是因为沈承其他爸安排了相亲,才让顾禾这么快就要“还债”,更没想到碰面后沈承其第一句说的是:“你打扮这么漂亮对我不利。” 顾禾一头雾水上车,又一头雾水下车。 沈承其从后备箱拎出几盒从吉林买来的特产,顾禾接过去两盒,“这些够吗?” “够。” “几楼啊?” “三楼。” 顾禾刚要往里走,沈承其拉住她,“我没带女孩儿回过家。” “所以呢?” “所以不确定我爸什么反应,要是有得罪的地方你别介意,我会想办法带你走。” 顾禾笑笑,“天又塌不下来,你怎么这么愁?” 二十分钟后任务提前结束,整个过程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在门里,手搭着肩膀,门一关,手立马拿下来,多一秒都没有,泾渭分明。 顾禾从沈承其家出来时父子二人都冷着脸,只有那位阿姨笑盈盈出来送人,一直送到楼下。 “姑娘,你别介意啊,老沈身体不太好,才着急让承其结婚,你们小两口的事自己做主,等有时间再来,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没等顾禾回应什么,沈承其接话过去,“我俩先回了,店里有事。” “回吧啊,不忙了打电话。” 顾禾被沈承其拉上车,隔窗跟那位阿姨摆摆手。 车子快速驶离小区,开远后又停到路边,沈承其点了根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