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想再次被沈承其堵被窝,顾禾特意比平时早起一小时。 她起的时候沈承其还在睡,蹑手蹑脚去楼下洗漱,可打开洗手间门发现淋浴的水管正往出喷水,地面已经湿了一层。 怎么搞的?昨晚洗澡没关严吗? 顾禾顶着水花伸手去拧,没拧动,她顾不上袜子沾水,赶忙拿托布擦地,擦了几下又意识到源头止不住再擦也没用。 “怎么了?” 沈承其从楼上下来,睡眼惺忪。 顾禾抹了一把睫毛上的水,“好像水龙头坏了。” 沈承其随手拽了条毛巾给她,“我看看。” 说着把人拽出洗手间,自己走进去,他上下看了看,“有扳手吗?” “有。” 顾禾从柜子一角掏出来递给沈承其,还是他力气大,没几下就拧好了,水花由大变小,直到一滴滴缓慢往下流。 修好水龙头,沈承其头发和上身都湿了,胸前两点若隐若现...... 顾禾看见了,但装没看见,她把刚才沈承其递过来的毛巾又还给他。 小马不知道抽的什么风,比平时早半小时到店,开门就撞见沈承其和顾禾面对面站着,顾禾手中毛巾刚搭到沈承其头上,不知道还以为两人一起洗澡了呢。 “......”小马张着大嘴愣在门口,一双小眼睛像开了眼角一样瞪得溜圆。 沈承其拿下毛巾,说:“钥匙在杨鹏那,过来借住一晚。” 他一贯不喜欢解释,但事关别人,不得不解释。 昨晚他要在楼下沙发睡,无奈沙发太短,腿都伸不开,顾禾只好让他上楼打地铺...... 小马还想问啥,顾禾堵他嘴,“水龙头坏了,流了一地水,你过来擦擦。” 此时的小马听不进去任何话,脑补着各种画面,难不成这两人已经背着大家伙发展到那种程度了吗? “禾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想你了。” “昨晚。” 顾禾和沈承其统一口径,她昨晚到,沈承其是昨天下午,但朋友找他有事,所以夜里才回店。 “怎么感觉修啥东西在其哥手里都像吃饭一样简单呢?” 顾禾没有顺着小马的话夸,“你头发剪得好,沈承其就不会。” “姐,你真会安慰人,我这自信心蹭蹭往上涨。” 紧接着顾禾又说一句:“你可千万别把这手艺丢了,要不然真就啥也不会了。” “......” 给个甜枣,再打个巴掌。 小马“嘿嘿”一笑,接过拖布开始干活,见隔壁门开了,沈承其赶紧回去。 “其哥把咱毛巾顺走了。” 顾禾不理他。 小马换个话题,“你回家的时候渣男来找过你。” 顾禾拉黑了丁丰源所有的联系方式,但她却没有删掉柴溪,小马他们都不理解,只有顾禾自己明白,她只是无视这个人而已,而且归根结底罪在丁丰源。 “找我干嘛?” “还能干嘛?求复合呗,我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顾禾笑笑,小马还真是她的五好员工,尤其在和丁丰源分手这件事上特别护短。 ...... 中午,郭琮、小马还有隔壁那两位在门口围成一圈吃盒饭。 杨鹏:“小马,你禾姐呢?” “楼上睡觉,回老家一趟太折腾。” 小马说完往隔壁看,“其哥不在啊?” 早上的事他谁也没跟谁说。 老王笑了声,把脸埋进饭盒,可小马和郭琮还是看见了。 杨鹏往前凑凑,低声说:“沈叔给他安排相亲,是文化馆一个舞蹈演员,沈叔说人家盘靓条顺,嘁,他们那代人审美和咱们差别太大,谁知道真人到底怎么样。” 沈承其去白城那天他爸来店里找过他,特意跟杨鹏提了一嘴,这不,沈承其刚回来,他爸让他赶紧回家。 小马咂摸嘴,“其哥看着挺年轻,也三十五了,叔叔着急很正常。” 这四个人除了老王已婚有孩子,其他都属于长辈口中的“社会闲散人员”,小马和郭琮年纪小,没压力,杨鹏暗恋一个姑娘多年,人家结婚了,他还等,妥妥痴情汉,没人劝他,劝了也没用,全靠自己开解。 “其哥不一定去。” “我觉得这回能去。” 杨鹏和老王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