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说完,殷姑姑将蛇放到地上,蛇便左右寻觅游走,还真像是在寻找放蛇之人一般。 大家屏息了一口气,静待着结果。 那条蛇爬到这个人身上嗅了嗅,又爬到那个人身上嗅了嗅,那冰凉缓慢的触感着实让人心生寒意。 就在众人以为这条蛇起不了什么作用时,它已经爬到了贺秋儿的身上,贺秋儿面色惨白,便着窦三娘哭丧道:“娘,我害怕!” 结果,这条蛇出现了与众不同的反应,它昂起蛇头,朝着贺秋儿嘶吼。露出尖锐的獠牙。 “公子。” 殷姑姑道,“找到了。” 贺秋儿冷冷一哼,刚想抵死不认,谁知身旁的妹妹贺怜儿当即跪了下来,又哭又怕地全都招了个干净:“兄长!姐姐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你没有把赏赐分给我们做嫁妆,都给了嫂嫂,她一时生气,才想给兄长一点苦头吃的!” 窦三娘一听,当即甩了贺怜儿一个响亮的嘴巴:“你这个蠢东西!” 贺怜儿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窦三娘:“娘......” 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贺秋儿被罚在雪地里跪上一夜,寒风刺骨,她冻得瑟瑟发抖。 窦三娘连忙跪下,哭着求贺尚书放过贺秋儿,可明明他也心生怨怼,但是偏就像是怕贺重锦一般,默许了他的行为。 “窦姨娘。” 正厅的其他人都已离开,贺秋儿被殷姑姑强行在正厅外的雪地中被按下。 贺重锦从容不迫,对跪下地上的窦三娘道:“那些赏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陛下所有的赏赐,全都是缨缨的。” 窦姨娘死死瞪着贺重锦。 他继续道:“所以,窦姨娘打这样的心思,让重锦甚是为难,下次莫要在这样了。” 搭上自己的女儿在冰天雪地里跪上一夜,窦三娘虽有后悔,但更多的是怨恨贺重锦。 “今日大喜日子,大公子怕是没有碰那江家小姐一分一毫吧?” 闻声,贺重锦顿住了脚步。 窦三娘冷笑出声,将额角凌乱的鬓发理到耳后:“我自小出身烟花之地,见过干净的女子,也见过不干净的女子,你们二人有没有做夫妻之事,我盯上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贺重锦眸光侧睨,一时沉默无声:“......” “我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贺夫人,大公子,纵然你再聪明,面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又有什么法子呢?” 躲在柱子后的江缨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 江缨先贺重锦一步回来,正躺在榻上,贺重锦以为她睡着了。 他刚想找一床被褥重新铺在地上,江缨突然掀开被子坐起了身:“贺重锦,你不准备同我说些什么吗?” 贺重锦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缨缨想听什么。” “来榻上睡吧。”她轻轻拍了拍身侧的被褥,“你才刚喝解药,蛇毒未清,让你睡地铺,我的良心会很不安。” 他看了她许久,没拒绝也没开口答应,默默地掀开被子,睡在榻的外侧。 男子身上的雅香之气更加浓郁了,她背对着他,原本还是有些困倦之意的,结果神智竟然越来越清明,好似一盆冷水自上而下灌胶头顶。 贺重锦没问原因,毒蛇一事折腾到了半夜,他早已累了,静静合上眼睛,准备安眠。 看样子,窦三娘看出他们没有圆房一事,贺重锦便是没有说给江缨的意思。 以贺夫人和窦三娘的为人,明日她们定会因此生事,找江缨的麻烦。 “贺公子。” 被身旁的女子唤醒后,贺重锦没有发怒,而是转头轻声问她:“缨缨,怎么了?” “窦三娘看得出我们没有圆房,若被她知道,贺夫人也会知道,到时候......” “你都听到了?” “我想知道,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这些,你都无需担心。”尽管已经很困了,他还是微睁着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睡吧,缨缨。” 说完,他再次合上眼睛,打算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一切。 “你没有办法,对吗?”江缨坐了起来,青丝垂在两侧,她用下巴抵着双膝,低低道,“她定会找身边的张妈妈给我验身,只有我们行夫妻之事,贺夫人就无计可施了。” 这次,换做贺重锦的神智瞬间清明了。 “你......”他难得像个哑巴,错愕地看着那个不敢直视自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