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许潇,死在半年前的冬天,也就是,过年前夕。“ 简单陈述,鄢九歌恍然大悟,这就是顾行止说的有事相求,她道:“你怀疑许潇的死不是意外。” 闻言,顾行止的手握杯身剧烈震动,杯里的水也洒出来在手背上;见状,鄢九歌连忙起身将身上的帕子掏出来给他擦手,道:“我明白了,但是,我凭什么帮你。” “解药,我想你应该猜到了,你身体里的毒在这世上只有我还有一线生机。”他笑的和沐,用带有梅花的帕子擦拭手背,道:“同样,二小姐的婚事我会包揽全责,不会让二小姐名誉受损。” 鄢九歌学着他的样子,笑容和善,翘起一条腿,道:“你威胁我。” 顾行止笑着摇摇头,道:“鄢小姐还有其他条件吗?” 她知道,顾行止用她自身问题笃定她会帮他,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锦衣卫? “锦衣卫不是谁都能派遣的了的,我知道,只有鄢小姐这样的身份,能够还许潇一个清白。” 顾行止忽然站起身作势想要跪在她面前,惊得鄢九歌直接起身将跪到一半的人拉起来。 “许潇,只是你远方表妹这么简单吗?” 她忽然问道。 男人却道:“准确的说,她是我的一个心结,作为医者,不能自医,许潇的身份也不仅仅是远房表妹。” 她道:“是爱人,碍于身份,碍于之间的隔阂,碍于之间的封建思想。” 顾行止一愣,忽地一笑,道:“知道便好。” 只要他承认,许潇死的也算瞑目; 毕竟在话本里的许潇,可是单相思,顾行止并不喜欢她。 后来,鄢九歌心不在焉的走到驿站门口,亮出腰牌进去时正好撞上迎面过来的沈洄,精神秃废,面部憔悴,二人打了照面,她问道:“裴大人呢?” 沈洄道:“大人在书房,我带你去找他。” “不了,还是找你吧。”她看着他道。 沈洄不解,睁着双眼看她。 鄢九歌也不拐外抹角,直言道:“我想见个人,还想要一些资料,不知道你能不能找给我。” 沈洄当即点头:“可以,这点小事不用劳烦大人。” “不过你想见哪个人?” “城南知县,李显广。” “他啊,行,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地牢门口,鄢九歌叫住他:“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帮我去把我想要的资料找过来。” 沈洄看了眼有些漆黑的地牢,又看了眼她,顿了顿,道:“地上有血,小心你的裙摆,李显广在地牢最里面一件。” 鄢九歌笑着点头,看着沈洄转身离开,提着裙摆走下台阶,对于她的眼力,这排排火柱对于她来说,相当于没用,只能凭着上一次进来的直觉往里走。 直到走到刑具前停下,按照沈洄说的路线,走向地牢深处,越往里,视线就越不好,除了墙上照明的蜡烛,剩下的只能通过墙上狭小的窗户照进的月光来照明。 闭上眼睛走在潮湿的路中间,动作缓慢,忽然,右手被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牵住,身上谈谈檀木香让她立马分辨出此人是谁。 “萧彧?” 她试探性问道。 “嗯,我在。” 萧彧握紧她的手:“这里很暗,为什么还要进来?” “受人之托,不得不来。” 她是这样解释的。 “嗯,我牵着你走。” 牵着她的手,避开所有地上脏乱之地。 跟在他身后,手被他牵着,距离近到清楚闻见他身上不止有檀木香,还有淡淡海棠香,似是从她身上粘去的,微微睁开眼睛,看见男人手上拿着蜡烛照明,日光暖黄色的蜡光让周围一切都亮了起来。 地上的两道人影被逐渐拉长,看着他因为走得慢,身后的乌发也因从窗户吹进的风飘起数根。 来到地牢深处,看着里面被关着的人,男人穿戴整齐,身上也毫发无伤,就连这地牢都是这里面最干净整洁的,但是,过于整洁干净也是地牢,更何况,还是锦衣卫的地牢,能舒服到哪去。 “李知县。” 她轻轻唤他。 李显广闻言,身形不动,只是淡淡掀开眼帘瞥了她一眼,道:“姑娘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鄢九歌松开萧彧牵她的手,微微上前一步,抬手行礼:“确实有一事,还望李知县告知。” 见她这样,李显广也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