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保护的权力,没人可以置喙。 “他是学政,认真负责些,难道不好?” 关秋屿没什么语调,说完继续看着门房里的于毅,却在不经意间,想起另一张脸——王营。 推算日子,王营从博县出发去京城,已有两个月,顺利的话,应该到了京城,也不知王营此回情况怎样…… 但愿刘列的那帮爪牙们,有所畏惧,别真对王营下了死手。 “算了,算了,看他喝茶我就来气。不看了,回去睡觉。” 张博叫嚷着,伸手拉住关秋屿的胳膊,把人往后方拖,却没能拖走关秋屿,反而被关秋屿摁在原地。 “你在此等我,我去会会于毅,有些事想打听。” 关秋屿留下这些,毫无犹豫往府衙门房走去。 守在门前的衙役早注意到他在周围逗留,上来拦住关秋屿,质问来意。 关秋屿先拱礼,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参加府试的学生,碰巧见到学政于大人的马车,便想向于大人问声好。 衙役斜眼看他,与身边另一人冷叱道:“这群穷酸学生,还想在考前见于大人?” 那人也笑起来,“胆量倒是可敬,但没钱打点,见了也白见吧?哈哈……” 如此说着,两衙役合力,推着关秋屿到台阶下,并警告他别再捣乱,否则立刻上报知府,取消府试资格,更严重的要下狱处置。 关秋屿站在夜色里,听完这番警告,只在心里回以冷笑。这是在吓唬谁,他又不是没被下狱过。 何况,以他对于毅和王营的观察,这两人关系不差。如果王营真在京城出了事,也只有于毅愿意说出来了。 眼下之难,就在于让于毅知道他上门找来。 关秋屿再看一眼门房,果断回身。 他来到于毅的马车边,抬脚就往马肚子上踢。 一声长嘶,划破夜幕。 守门的府衙衙役跑上前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原本闲坐品茶的学政于毅。 “怎么回事?” 问这话的,可不是衙役,而是受了惊吓的于毅。 衙役也不知发生什么,立在一旁不搭话。 于毅打量衙役几眼,自己蹲身检查起马匹,只听马又打几个喷嚏,似乎并无大碍,这才拍了拍马头,稍微放了心。 “也许有蚊虫进了马鼻子,不用惊慌。” 说着,他还不确定似得,负手绕到马车尾部背光的地方,却被躲在那里的一道人影吓得一哆嗦。 “你……” 于毅脸上再次陷入莫名的惊慌。 可人要是没做亏心事,也不会害怕半夜遇仇家。 关秋屿沉稳看着于毅,尽量带着笑意,恭敬地给于毅见礼,躬身道:“学生见过学政于大人。” 他说完直起身,和于毅保持平视,继续道:“上回在博县,多亏于大人的妙笔点将,学生才凭拙识,得榜首之名,却还来不及向于大人表达感激,于大人就离开了。学生心里,实在遗憾啊!正好今日又遇于大人,可见,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要为学生创造机会,向于大人当面致谢!” 他絮絮叨叨一长篇,听得于毅在夜幕里愣住。 等他讲完,于毅连忙清咳一声,重新负起手,仰头睨着他,“既是要致谢,那本官也不客气,你有何想说的,赶紧说完就走。府试在即,我还有重要事,与知府郭大人商议,不能耽搁。” 关秋屿听言点头,笑道:“可学生的感激,却不该只给于大人一个吧……咱博县知县大人王营,他两月前上京,现在还好么?” 话到后半句,关秋屿忽然压低声音,几乎是在和于毅耳语的程度。 于毅面上一顿,又盯着关秋屿看了阵,同样用气声说话,“你问他做什么?他好不好,和你也没关系。” 关秋屿早料到于毅的抗拒和隐瞒,现在听了这话,竟也没气恼,只伸手到袖子里,取出王营交给他的儿子小像,近距离展示给于毅看。 “这是谁,不必学生多说。学生与王大人的关系不浅,王大人现在京城,有无生命安危?如果于大人知道,还请您如实告知。” 于毅听罢,明显往后退半步,像被关秋屿的无形压力逼迫,有点承受不住。 与此同时,于毅口中支吾,“这个……王营他……” 等了片刻,关秋屿见他一副不愿明言的模样,便猜到他一定知道王营的近况,并且情况不妙。 就在这时,于毅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答案。 “本官近来操心各州府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