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陈知行跟上,抬手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他心下温热,不管对错,她总是站在他这边的。偶尔搞几出这样的故意,文茵会护着他。 茶喝了两杯,陈建民又问她最近忙些什么,除了打球,还做了什么。 她说给曾子扬补习英语。 陈知行突然开口:“你给她安排个工作,我看她整天闲得很。” “NO!”文茵竖眉瞪了他一眼,转头又对着陈建民笑嘻嘻,“我要自由!再说了我也不缺活呀,周五还得去做光伏研讨会的同传呢。” 陈建民刚要送茶杯进口的手一顿:“哦,是你去做同传?” 文茵点头:“跟利兹的一位师兄搭档。” 陈建民继续喝茶,掀了眼皮戏谑地望着陈知行,对方仿佛没看见,但是上扬的嘴角出卖了自己。 陈建民又喊她:“那周五知行得早点去接你。” 文茵小鸡啄米:“他可是我的专属司机。” 周五专属司机来得确实早。 曾天宇开的门,招呼他进来吃早饭。 “哥,早。”陈知行把顺路在茶楼买的包子、烧麦递过去,“文茵还没起?” “你别乱说,我可没有曾子扬懒。”文茵听见动静,刷着牙就跑出来,朝桌上看了看,给他竖大拇指,“哟,会买。都是曾子扬爱吃的。” 她自己只尝了一个豆腐皮包,不敢吃太油腻的,又让曾天宇帮她泡了杯绿茶。 陈知行看见她放下了筷子,忙问:“饱了?” 文茵摇头:“并没有,但是不想吃了。吃多了大脑会宕机。” 这点他赞同,保持微微饥饿感,做事更有效率。 等她换了衣服出来,陈知行捧着她的资料两个人出门。 她回来之后,今天是第一次工作。 身上穿了一条x ra的连衣裙,她自己买的,藏蓝色,偏职业一些。头发也挽了上去。 这样大面积的深色,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臂更加白皙。 仿佛不小心触碰一下就有红印。 到会场还早,陈知行送她去工作的房间,万木春已经在里边做准备了。 文茵忙介绍:“师兄,这是陈知行。”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利兹的师兄,万木春。” 万木春,好名字! 互相打了招呼,陈知行略坐了片刻就退了出来,让她好好准备。 他游弋到会场,找到自己的姓名牌在椅子上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他想象着一会儿会听见她的声音,从耳机里。 就像贴在一起私语。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贴耳说过话,不像小时候,她会笑着朝他招手,两只手拢起来把他的耳朵包裹进来,悄悄地讲,讲她发现了院子里靠墙的那棵枣树,果子结得太高,让他陪她一起去爬树摘。 他嘴角漾出笑,那棵树在两个人读初中的时候就被砍了,文茵难过了好久,难过吃不到鲜甜的,他亲手摘的冬枣。 后来陈建民在家里后院又种了一棵。 等过两天回家摘些给她。 人陆陆续续进来,他起了身,跟生意场上的同行、客户打招呼。 人处在那种工作状态里,脸上是肌肉深处本能带出来的微笑记忆。 终于,主持人说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文茵在同传箱里感受到那种无声无息的压抑,生怕自己出岔子。 先由万木春开始,两个人15-20分钟左右轮换。 前面都好,按照会议流程,都做足了准备,一切顺利。 不枉她热了身。 做口译就跟做运动一样,提前热身进入状态,让脑子里语言处理的过渡状态在正式工作前就结束,渐入佳境。 文茵不知道陈知行在听,毕竟她现在讲英语,是给与会的外国人听的。 陈知行左手支在桌面上抵住额头。 她声音跟平常不一样,没有在他和家人面前的那种温柔或者泼辣,反而添了些清冷,单词一个一个从她嘴里蹦出来,没有感情,只有专业。 上午的会议很快结束,下午还有两小时。 他走过去接人。 文茵本来跟万木春说着话,看见他来,忙苦着脸吐槽自己的辛苦:“陈知行,我脑细胞余额不足。” 他在外人跟前文质彬彬的样子,努力憋住笑:“我听你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