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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高兴的事?”

程愫弋咀嚼的动作一顿,眼神向江愉那里撇去。“看了演出。”然后她回答吴萍。

吴萍总感觉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应当不是坏事。她对程愫弋和江愉很放心。日常生活的话,尤其是江愉,他的行事作风让吴萍安得下心。而且,江愉本身也很紧张程愫弋。

“不吃了吗?”他轻声询问道。

少女略作思索。“……再吃一点。”她抿着唇回答。从数据和身形来看,程愫弋的身体状况在向好。不过,一日不彻底稳定下来,吴萍总觉得有一口气提着。

她在正赛的发挥可以令人基本忽略发育关的影响。实际上,她在以无比苛刻的方式大刀阔斧地与身体机能的变化对抗,从而营造出一种貌似平衡的局势。

“够了。不能继续了。”实际的摄入依旧少得可怜。当然,比进入比赛前的准备阶段已经好很多了。那时,她总是不免喝点苦涩的浓汤治疗胃病,再敷用各种各样的膏药。她皱眉,面有苦色,也不是怕味道不好,而是怕将一小碗水喝下去变胖。

江愉大部分时间都只是询问。“需要再消消食吗?”他建议,“我们可以去大厅那里消磨时间。我去把窗户关小点,再给你拿条毛毯。”

“嗯。我先站一会儿。”

赛后发布会上的程愫弋比现在更加寡言,不过更多来自江愉。他向来擅长打官腔,说听起来不算完全公式化的答案,似乎夹杂了些许足够打发人的真意。程愫弋只回答了两次。再次稳定发挥,获得银牌的二人确实被记者多关照了些,但话题总归要绕回俄罗斯的两对选手。

国内最关心的女子单人滑也决出了结果。袁安雅凭借clean的自由滑逆转局势,最终以微弱劣势输给俄罗斯女单一号位获得第二名。铜牌则由日本选手摘走。

“这下倒好,好像我们商量好了一样。”袁安雅“哼”了一声。有可以竞争金牌的实力,最终却因为自身的原因遗憾地矮了一截,她肯定对自己不满意。“谁要跟你商量。”

程愫弋:“我们也没有商量过。”

“……我不是这意思!”程愫弋有时直言到令袁安雅感觉,自己像是被坐在后座的她拉住了辫子。所以,看在她想,如果程愫弋再这样,她就要踩她的脚。

所有被列入表演滑名单的选手都在准备彩排。“你就让你搭档一个人在那里吗?”袁安雅看向面前没有移步离开的少女。她身上的运动服外套一丝不苟地将底端的拉链一直拉到衣领最上面,外套则下是又一套新的考斯滕,做给本次GPF的表演滑《伍德科克之家》,也是上个赛季自由滑稍作修改的版本。当这条白色的长裙飘起时,裙面下方簇拥着的烟紫色也会瞬间绽放。肩膀的袖和手腕处的装饰都采用了淡紫色的纱质设计。

现在被严严实实地挡住,倒也符合她认真聆听袁安雅说话的模样了。

袁安雅准备的表演滑上个赛季也用过,是一首题为《Paint it,Black》的摇滚乐。她在EX的选曲上向来只看自己的喜好,考斯滕亦是,是一套将暗黑与西部结合得非常之好的裙装。当她刚站在程愫弋面前时,还向她炫耀展示腰间的银链,以及上面似乎可以叮叮当当碰撞作响的饰品——十字架,骷髅,锁之类的外观。程愫弋也摸了,觉得做得很好。她还有一顶完全西部风的帽子相配套。

此时,程愫弋歪头。“你要和他说话吗?”她问。

袁安雅否认,心里不自觉产生些隐秘的快乐。“不要的话,他为什么要过来。”程愫弋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更何况,袁安雅并非双人滑选手,只是和从前在青年组女单比赛的她相识,便更没有必要了。

“我就问一下。”袁安雅眉毛很快地挑了一下,像是故作洒脱地表达喜上眉梢是怎么一回事。“万一你们除了那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平时关系不好怎么办。所以我才多说一句。”

“啊。那没有。”少女矢口否认,“没有关系不好。我刚刚也跟他说过,要稍微离开一下。”而且,不需要程愫弋说,江愉自然也会善解人意地止步。偶尔,他还会善意地“顺口”问一句程愫弋,是不是要和那位朋友一起叙旧。程愫弋每次都很有原则地解释不是“朋友”,不厌其烦地告诉他。

“我要踩你的脚了。”

“嗯?”程愫弋一怔,低下头看脚上白色的冰鞋,又抬起头看她。她好像无意中又惹袁安雅生气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先找一下纸巾。”她回答。

袁安雅胸膛起伏了一下。“我说着玩!”她气不打一处来。

少女回到了青年旁边。她已经打过一次招呼,也不会解释什么。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江愉垂眸看她时,流露出了非常隐晦的羡慕。

最后的返场彩排结束,稍作歇息,晚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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