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意味着如果输掉比赛,就是直接出局了,风险大也会多收益。 如此赛制,容易促生越级的挑战,会比大家势均力敌、中规中矩的比赛有趣一些,前来围观的小弟子们也更爱看这种不确定性高的绝地翻盘。 往年更有甚者,输到只剩一颗灵珠,却赢了决赛的名额。 这样的比赛,想要节省体力,自然需要去挑战那些手持灵珠更多的人或是弱者,一连两日都成了吊车尾的凰愿,自然也逃不过被喜欢捡漏的人盯上的命运。 昨日黎陌琨离开后,比赛也临近结束不提,这会儿,她“心心念念”的王瑛廉正站在数尺之外,端的是温和礼貌,但投在地上的影子,却像是张牙舞爪的豺狼窥伺猎物。 “师妹,可愿赐教?”他客客气气地问道。 “……好。”凰愿心里没有犹豫,但站起身的时候怯怯的。 今日恰好还剩一场未比,瞌睡便碰着枕头,这不是巧了吗? 她笑得人畜无害,亮出手里的五颗灵珠,无辜地对王瑛廉说:“只不过我的灵珠比较少,还希望王师兄手下留情,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与那惊讶的黎陌琨不同,王师兄显然一点不觉得自己被别人记住是多特殊的事情。 “这个自然,切磋都是点到为止,”他的假笑焊死在脸上,“况且师妹师承神君,实力一定非同凡响。” 凰愿若有所思。 这人让她想起了拾秋,说话每个字都没毛病,连在一起却阴阳怪气。 “那就请王师兄赐教了。” “承让。”王瑛廉抱拳。 只是他嘴上客气,手里是半点没留情,话音未落就窜身而起,下一刻已近身欲攻。 不愧是体修,凰愿忍不住感慨。 王瑛廉的身体各处都经过淬炼,比常人更加结实有力,速度也更快。一套叫不出名字的拳法舞得虎虎生风,气势如虹。 夙情来时不想让她将无色的灵力暴露,便做了个手脚。这会儿她修为未改,灵力却变成了水色,自然是用些水属性的法术更合理。但无论如何,厉害的法术都耗时,她却被困在王瑛廉的半个身位之内脱不开。 一方需要时间慢慢筹备,一方却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机会。 此消彼长,凰愿只能靠着一些简单的法术来抵挡,根本无法捏出水龙、水牢之类的厉害招式。 王瑛廉肘撞拳击,掌劈脚踢,势如破竹,不一会儿就将凰愿逼到场地边缘,寸步难行。 凰愿艰难地在他的拳下左支右拙地走了十几二十招,已是捉襟见肘。 好在她也没有打算赢。 又是一记横截下盘的扫腿,凰愿吃力地后退避开,却徒然失去平衡,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我输了。”她立时道。 一方既已认输,理应双方握手言和,但王瑛廉的拳头却没收住势头,冲着凰愿的胸口直直挥去。 凰愿见状,毫不犹豫地甩了一道防护的符咒。 金色的护罩霎时展开成盾牌,王瑛廉未收回来的力道击打在上面,被尽数反弹,将他自己震得一连后退数步才停下。 “抱歉,”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抬头时已经脸色如常,“是我学艺未精,险些伤了师妹。” 即便还在道歉,王瑛廉也压不住嘴角的笑容—— 赢了神君的徒弟足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无事。既然都没受伤就好。”凰愿将四颗灵珠递给他,“王师兄真是超群绝伦。” 但她话音未落,王瑛廉已抢着说:“师妹承让了。” 仿佛这话早就在心中滚过无数遍似的。 凰愿耸耸肩,懒得再回答他。 勇气可嘉,实力也不错,只是他挑人与打人的手法有些恶心。 凰愿瞧了这么多回,知道他最后一下是不是故意。方才也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对手认输后还被他一拳重伤,甚至连接下去的比赛都无法继续。 左右今日离申时也不远了,她不再多做停留,转身找师父去了。 不过,只剩一颗灵珠,排名定是不好看的。 师父会不会失望? 夙情自是瞧见了排名,心里不免担忧。 凰愿初次下山参加比试,浑水摸鱼倒也罢了,要是认认真真打了几场排名仍旧不好看,会不会失去信心? 他将帕子递给凰愿,状似不在意地问:“玩儿得开心吗?” 言下之意是——若是不开心,那就回来,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