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怎么专挑脸打!打人不打脸知道吗!看招。”白狐狸蹦跳起来咬牙切齿道。 “别呀,别呀,不敢啦。”凰愿躲在夙情的身后。嘴里说着不敢不敢,手上却是一刻不停地捏起雪团配上寒冰诀。 端的是只许自己掐诀,不许狐狸施法的做派,很是双标。 “我看你很敢啊。”白镜砚气结,立刻弃了法阵,双手掐诀。 只见凰愿附近一尺的半空中,两只雪球凭空出现,也不等收敛紧实就往凰愿的后背砸了过去。 不料还未摸到凰愿的衣角,就已经被中途截胡。 夙情仿佛身后长眼一般,头都没回就甩出法诀,击得本就一团散花的雪团四分五裂,未捷先碎。 “祖爷爷!”白杙本以为祖爷爷是有什么大事才会用灵蝶通讯,谁曾想来了山顶就见这一片狼藉之中撒欢的凰愿和白镜砚,还有满脸无奈强作陪的夙情。 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当下更严肃了。 既是这般胡闹的事情,白杙也懒得理两个幼稚鬼,抱着剑站在旁边,作壁上观。 白榯却因久未见雪了,异常兴奋,跃跃欲试地搓了搓手,不等分清场上形式,就抓起一个雪球就扔向白镜砚。 正中红心。 白镜砚勃然大怒:“好你个小丫头!怎么倒戈?你不姓白了吗?我喊你来,你居然不帮我?” “没有倒戈,没有倒戈。”白榯连忙辩白。 “哈哈哈哈哈哈。”白镜砚那厢气得跳脚,凰愿这厢笑得花枝乱颤。 “祖爷爷不要生气呀,您这么强,自然是以一当百,怎么会需要我的帮助。”白榯边跑边说,身手矫健,偶有避无可避的雪球还要化为狐狸的模样缩着躲过去。 白镜砚差点被气死。 怎么一个两个作弊起来都是无师自通。 “榯姐姐快来,这个雪团大。”凰愿招手。 “好,我来啦。”白榯玩心大起。 有人加入战局后,夙情见凰愿并不会落于下风,就不再继续陪着她胡闹。 他悠然踱到一边站着,只在她无法躲过雪团时,才会出手抵挡。同时也会不动声色地将白镜砚捏的法诀抹去,惹得他二哥瞪了他好几回。 师尊用灵力时,视若无睹,但二哥用灵力时,锱铢必较。 小龙的标准十分明确—— 只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也双标了些…… 夙情看着雪地里不断跃动的那抹红色身影,有娇俏的笑声间或传来。 眼前的场景渐渐与记忆重叠。 风雪模糊了视线,他一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是名为苏灼星的凰愿转世,还是前世的神女凰愿。 从前,凰愿也喜欢与他们一起打闹,师徒几人甚至会在后山上毫无形象地打架。 有时候是认真的术法灵力对战,也有贴身的肉搏与赤手空拳的打斗技巧,以及毫无章法的薅头发挠衣服。 总之小动物们成长的过程中,得到了充分的磨爪子与磨牙齿的权利。 只要他们愿意学,只要凰愿会,她什么都教,既不藏私又很博学。虽然是个不怎么合格的老师,但漫长的生命赋予了凰愿许多奇奇怪怪的技能,零零散散地教了他们不少,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 但如今的凰愿,好似有些微的不同—— 她的喜好与小习惯同上一世如出一辙,但她活泼、天真,眼中有从前的神女绝不会出现的纯然孺慕。 夙情时常晃神间便会陷入迷惑。 自己是得天眷顾的吗?竟然在千年后,还可以与师尊重逢,但又为什么他会觉得眼前人并非上一世的延续,而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薄日雪色心迷茫。 那厢仨人却很是热闹。 以一敌二的白镜砚将将闪过一个大招,回头发现夙情早已经脱离了战场,在一旁悠然观战。他勃然怒道:“老三你怎么怂了,这不像你啊,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厉害多了。” 小金龙从前神龙摆尾,可以一打凰愿与白镜砚以及凤北卿三个。 “中途退出算什么事,得了好就跑?”老狐狸嘴皮子利索,手上也不停,说话时已经接连扔出去好几个雪球。 夙情并不理他的调虎离山,仍旧关注着凰愿的状况,见二哥趁着凰愿俯身的空档,扔了一个雪球过去,连忙垫上一层泛着金光的护咒。 “二哥足够英武就可以了。”夙情凉凉道,“我不需要当年勇的。” 雪球被阵符一挡,吃了力,立时四散。凰愿眼睁睁地看着散开的余雪飞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