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几个月前池兄听闻她母亲已经去世,可怜她一人孤孤单单,便想续上已经断了的亲缘。谁知道这孩子竟然是非不分,连一声父亲都愿相叫。” 另一人点了点头,道:“要不怎么说莫欺少年穷呢?想必是乡野女人没什么见识,不仅错把美玉当石头,竟然连孩子也一并教坏了。” “是啊,也不知到这姑娘被她娘教唆了什么,好端端的大宅子不住,大小姐不当,竟然硬要回去那苦哈哈的村子里。又是绝食,又是出逃,生生将自己作弄病了。乡野村子又没个好大夫,池兄更加不放心她一人回去。” “是实在被闹得没办法了,那日池兄本是想伴她回那乡下去,没成想,才走到半路,人就病没了。”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有人评了一句:“这还是八字太轻了,接不住泼天富贵。” “池兄,儿女都是缘,以后还会有的。”有人随大流捧酒朝上安慰一句。 又有人出声岔开这沉重的话题:“那咱们就别提这等伤心事了,今日宴上这酒可是从富春居请的美酒,大家可不要错过了。” 一时间又是行酒令,又是投壶,一众人闹闹哄哄,很快便不见半点哀色。 明月枝算是确认了这男子的身份,只不过女儿才过世一月,就这样大张旗鼓忙不迭地办宴席,怎么还要装出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呢? 明月枝记着酒楼里还安置着两个小家伙,想结束今天的夜访。 听宾客的意思,万锦绣应该是有被发丧,她明日里可以找店小二问一问万锦绣的墓在哪里,当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解决好万锦绣肉身的问题。 正当明月枝准备离去的时候,又闻到更加浓重的刺鼻味道,呛得她差点出声。 连忙回头瞧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媚女人款款走来,落座在那池公的身旁。见周围宾客对其的热络态度,明月枝心中了然。 这位想必就是那位李夫人了。 明月枝冷眼瞧着,这位李夫人身上的味道比那位池公重得多,倒似从内而外生发出来的一般。 明月枝没来由地觉得一阵阴冷,旋即就见那李夫人像看破了她的隐身阵法一般将视线定格在她刚刚站立的地方。 还好她眼疾脚快,瞬间收敛气息,蹿到墙边一棵开满了花的木槿树后躲上了。 木槿花花团锦簇,香味浓郁,加之园中酒气弥散,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暂时可以扰乱视听。 只不过这位李夫人的修为应该不低,差点就发现她了,明月枝有些心惊。 她一时不便转移,只好躲在树上等着宾客散尽。 怎奈宾客散尽后,那李夫人与池御峰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甚至两人一前一后,就着花前月下,聊起天来。 但聊的却不是什么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