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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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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皇帝孤家寡人是寻常,她却不是的,她本应是有亲有友的苏家小姐,夜里害怕时令丫鬟同床陪伴都是常事。

怎么会落得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不许。

江焉控制不住地温声道:“你的府上,你定就好。”

苏清机没说完的话哽在喉间。

她当然听出他的话音突然柔软,对着她,像是对着什么碰不得的稀世珍宝一样。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苏清机不知道缘由,她也努力控制才没有流露异色,吩咐人再添几个菜肴,便将人都摒退。

她把公仪襄拉出来。

“陛下,公仪襄此人虽然罪行累累,但还算有用。”

苏清机手中的事太多了,公仪襄有用,却并非指为苏清机分担一二。

他听她说完,轻轻叩了下膳桌。

苏清机知道就算有用也不至于一定要用这么个满身官司的人,他有异议是正常的。

她认真等着他的意见,却不曾想,他神色捉摸不定,问她:“朕一贯信你直觉,你当真确定,他只是崇拜你?”

苏清机梗住。

他不知她已然洞悉他的心思,这句话若由之前一事无觉的她来听,什么都听不出来,只会觉得他心有疑窦。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露出现在的神情,直白地、晦暗地,吃醋。

苏清机真恨不得她从未洞悉过,仍旧什么都听不出来。

“臣知陛下疑窦,也已细想过,范襄应不会与人早有党结,且虽然胆大包天,但也万分谨慎,本身仕途通达,除了这个缘由,臣想不到他何以将自己身家性命轻易给出。”

江焉知道她善思,无论逻辑还是情理都会细细盘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相信自己的推敲。

可他问的不是这个。

她这根小木头,情窍不开,就算旁人另有居心接近她,她也不会有所意识。

当朝左相,年方弱冠,昳丽风流。

笑时秾丽生光,冷时艳丽煞人,见过一次,毕生都很难忘掉这般风华人物。

只不过身居高位,恶名在外,寻常人在瞧她之前,已先惧她怕她、厌她恨她。

在她极出众的容貌外,旁人先知道了她是苏清机。

可听她所说,那个范襄,胆大包天,却贸然示好,还扯什么崇敬奸佞的荒谬之语。

她还认真对他说,相信那个坑蒙拐骗发家的范襄。

江焉闷声喝了满缸醋,酸得里外都冒泡,想提提赵龙阳来暗示,又怕她敏锐察觉到什么。

只能硬往肚里咽,开口,却仍忍不住透着酸味,假模假样,“你既如此说,朕便也信你。”

更没忍住,上了句眼药,“只是此人品行不端,尤为恶劣,你莫深信他。”

苏清机现在就是后悔。

她那么多事,为什么方才非要提公仪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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