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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4 / 5)

到被请出门,公仪襄都还记挂着被苏相遗忘的证据,忧心会坏了相爷的事。

只是走在街上,突然又反应过来,苏府的物件要是那么容易被取走,苏相哪还能活到做苏相的时候?

一时间敬叹愈甚,果真不愧是苏相。

他又想到苏相精致昳丽脸上的冷意,看起来对断袖一事深恶痛绝,联合起朝中暗里的流言,桃花眼也冷了下来,漫不经心捋叠起袖子。

好啊,是谁暗中诋毁苏相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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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机腿伤不便,沐浴费了番时候,从房中出来时天色是真的不早了,她算着李管家那里的一堆事,打算让他在她用膳时先回禀几桩。

厘算完,她抬起眸,却一瞬间定住了。

庭院中,身着荔白常服的江焉长身玉立,负手望着她院中花已落尽繁枝阴阴的西府海棠。

听到声音,他转头看来,扬唇一笑,“你府上这株海棠长得不错。”

苏清机垂下眼,一瘸一拐下着台阶,还未走几步,他却已在眼前。

修长匀称的手轻扶住她,无奈又没办法,“朕就知道你要请罪。可你也要顾及自己的伤啊。”

那只手温热而有力,克制而不失礼地扶在苏清机手腕上。

苏清机想不动声色地挣脱,“陛下何时来的,竟没有人告诉臣。”

他来时她刚沐浴,江焉耳根微热,掩住不自然,轻笑:“他们是要告诉你,又没什么事,朕没让。”

“朕就是过来看看你。”

苏清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路途上,苏清机借着腿伤不便,鲜去见他。他是皇帝,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下,就算要散流言,动辄纡尊降贵往臣子车驾中去也不应当。

他念她,思她,想见她。

想到一刻也等不得,刚刚回宫,就换了形容直奔苏府。

是苏清机所没想到的。

话本中无数相思,她看了只觉辞藻酸腻,可直到抬眼看到海棠树下的皇帝,她才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府上。

“那也理应奉陛下上座。”苏清机轻声说着,敛眸转了话头,“今日臣方回府,太常寺公仪襄便登门造访。”

江焉尚笑着,没想到会突然从她口中听到旁人,不过能令她立刻告诉他,这个公仪襄应当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是么?他有何事?”

他荔白俊秀的衣摆与苏清机的交叠到一起,整个人离她前所未有的近,近到她鼻端隐约绕着西府海棠的淡香。

西府海棠的花期早已过去。

他回宫时,玄衣金冠,年轻威仪的帝王。现在他簪玉冠,白衣胜雪,清隽皎然。

来见她前,他反复挑选衣冠,甚至沐浴,都用他以为她喜欢的西府海棠蕊。海棠无香,唯这一种例外。

苏清机突然抽回了手,一边在他的惊讶中理了理衣领,一边低了声音:“臣等会儿与陛下说。”

她抿着唇,一派严肃,看来事情不小。

江焉心里漫起不虞。她受了伤,接下来愿不愿意好好养还未可知,这个公仪襄却来找她,平白给她找事。

“陛下用过膳了吗?”

她突然发问,许是意识到了时辰,江焉将什么没眼色的公仪襄搁到一旁,轻轻挑眉调笑:“还未。怎么,左相要留朕用膳?”

他特意挑选时辰出宫,为的不就是留在她府上用膳么。

苏清机似模似样笑,“陛下别嫌弃臣府上厨娘做的家常菜才好。”

说着,她上了台阶,错身为他引路。

“臣原打算明日去见陛下,怎料陛下今日便驾临。”

她还真没打算好好养,江焉一时对那个公仪襄更生不快,开口却是温声,“什么事也值得你辛苦劳动,直接传信与朕便是。”

“信中三言两语,总是说不清楚……”苏清机说着,神色平静。

到了花厅,苏清机请皇帝陛下上座,废话终于止了,“臣不知陛下会来,菜肴恐有些简陋,不若添些……”

江焉微怔。

她的意思是,她历来是一个人用膳,所以厨房也只备了她一个人的份么?

她那几个妾室,都不曾与她同桌用膳?

虽然知道了他的清机是女子,不仅不会与那些妾室同床,连他暗里嫉妒许久的似水温柔也不过是真心怜惜而已,现在知道她们连与她同桌用膳都没有过,他本应窃喜,这是独属于他的特殊,可不知为什么,却有些涩然。

他的清机,长长久久一个人,太寂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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