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方向。 他眼疾手快,猎到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就这个了!” 温凡激动的出声。 沐子言瞥了眼温凡的战利品,本想出声嘲笑两句。 他复又想到什么,便止了话头。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 沐子言的语气中带着点察觉不到的欢喜。 温凡睨了他一眼,恍如未觉。 “时间还早,你再转转,看有没有收获。我先溜啦,为表歉意,明天请你吃悠然居的大餐哈。” 随着声音远去,温凡的背影已隐匿在弯弯曲曲的林间小道上。 沐子言闻言,唇角勾了勾,他也起了捕猎的兴致。 那就随手猎一个,祈望温凡岁岁平安吧。 詹凌云将目光收了回来,看见季晏脖颈上的个红肿,笑了下。 他故意调侃。 “拒绝温三小姐的香包,你可后悔?” 季晏眸子淡淡的看了詹凌云一眼,不发一言。 他和詹凌云耳力过人,远处说的什么,悉数不落,均已听见。 不过,女人,可比蚊虫凶猛百倍。【2】 詹凌云摸摸鼻子,晓得自己说错话了。 季晏穿着一身玄色衣裳。 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 他□□的黑色骏马昂首挺立,周身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后颈上的鬃毛随风飘扬,显得威风凛凛。 一挥长鞭,季晏向丛林更深处掠去。 詹凌云见状,吩咐随从将所猎之物带回世子府,又率五十亲兵随在季晏身后。 季晏今年十五岁,就被圣上安置在宫外。 圣上在外人面前,对季晏多有爱护;对内,就不知道了。 詹凌云倒觉得,季晏还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 “逆子!” 温凡一进府门,就被背手而立的温臻远捉到。 “把他给我压入祠堂!” 几个壮汉家丁走到温凡身边,躬身。 “二少爷,请勿让小人为难。” 温凡撇了撇嘴,未看温臻远一眼,便将手中的兔子递给门房。 “送到三小姐那里,是养是吃随她意。” “爹!二哥!” 温宁刚刚解决完一碗香甜的银耳桂花红枣羹。 她披着件白色紫苑狐裘披风,内里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 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 眉心照旧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 饶是知道自家的温宁长相美丽动人,可长期以来总归是一副缠绵病榻的模样,都让人忘了她的美貌。 今日见她打扮的如此庄重,倒是让两父子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宁宁?” 温臻远似是有点不确定踏跺上面站的是否是自己的女儿。 温宁噗嗤一笑,温臻远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温凡倒是行动大于思考。 他早已跑到温宁身边,前后左右看了看。 像是不相信什么,他不确定地戳了戳温宁披风下的胳膊。 感受到温软的触感,温凡才知道这不是做梦。 “臭小子,做什么你!” 魏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拍了下温凡的肩膀。 温凡也有点不好意思,咧嘴笑了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你们父子横眉冷眼做什么?院里风大,回屋说吧。” 魏钰看到院里垂头站立的几个家丁,心下了然。 她走到温臻远身边,一双柔荑将他背后交叠的手放了下来。 温臻远见状,便牵着妻子的手,冷着脸走去前厅。 魏钰见相公故作严肃的模样,娇嗔的轻拍了下他的手臂。 “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温臻远侧过头,在魏钰的耳边轻声说。 魏钰脸颊遂即泛上了点点红晕,便任由他牵着她。 温宁看见走在前面甜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