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到这些,背负秘密的她,泪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直至温臻远下朝,望见家里一大一小两个佳人抱在一起哭的泪眼朦胧,他也有点眼泪汪汪。 还是魏钰见状,止住了泪意。 “我们娘俩在这哭,你凑什么热闹。” 温臻远没想到妻子把话头对准自己。 他张口结舌,支支吾吾半天。 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取悦到了温宁。 温宁坐在床上弯眉浅笑。 她脸色憔悴,嘴唇苍白;魏钰见状,又好似要落泪。 温宁赶紧开口。 “娘,我想喝你煮的银耳红枣汤。” 银耳红枣汤不难做,温宁只不过想转移话题。 张良工曾说,人以胃气为本;如今宁宁想吃东西,是个好兆头。 魏钰起身,爱惜的抚了下温宁柔顺的秀发。 “宁宁等一下,为娘这就去给你做哈。” 魏钰急匆匆出了门,行走间还用帕子拭了拭落下的泪。 温宁看着坐在绣墩上的温臻远,故作轻松地开口。 “爹,您不必为女儿忧心,女儿吉人自有天相。” 温臻远看着乖巧的女儿,黑溜溜的眼珠里满是依赖。 女儿越是体贴,温臻远越觉得火大。 他起身,从袖口掏出个护身符,放在手边的合欢桌上。 “这是我向慧明大师那求的符,宁宁洗浴之后便带上吧。无事不要摘下来。” 说毕,温臻远起身离开。 温宁看着桌上的符,眼神闪了闪。 虽然原身病在闺中,却不是什么都不了解。 慧明大师所在的弘福寺,据京城三十里地。 从山脚到寺门,有三千多级台阶。 三,在佛意中有多重具象。 故世人若求符,只得拾级而上,方显心诚。 温臻远每日还有繁忙的公务处理。 温宁闭上眼,发出长长的叹息声。 “小姐。” 竹桃从门外走进来。 温宁循声望去。 “帮我更衣吧。” 这个身子极其虚弱。 她昨日坐了许久马车,晚上睡觉便尤为不踏实。 加上梦见往日,又出了身虚汗。 早上迟迟未醒,倒是让原身母亲好一阵担心。 温宁泡在药浴桶里,闭目养神。 系统手里拿着个棒棒糖,坐在摇摇车上,头一点一点的。 温宁本想逗逗它,又嫌它醒了应付不过来,也随它去了。 反观温凡,便是没有这么悠闲了。 五月初五集体围猎的习俗在南临国久为流传。 不管是世家大族还是贩夫走卒,端午前后几天都会去往郊外的猎场试试运气。 若是侥幸捕到了称心如意的猎物,也就预示着这一年的平安顺遂。 不过,随着后期习俗的演变,目前捕不到猎物不要紧。 趁这个节日,举家到郊外游玩、放风筝、浏览山水也是极好的。 “温凡兄,缘何这一路你未被闽蚋光顾啊?” 亭亭如盖的青松翠竹下,一男子声疑惑地询问。 随着马蹄声将近,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高大的骏马。 骏马通体黑亮,只有四只马蹄是白色的。 这匹宝马叫乌云踏雪,血统纯正,耐力速度极佳。 骑马的黑衣劲装少年,正是温凡的好友—沐子言。 坐在另一匹枣红色骏马上的,便是温凡。 温凡穿着一袭石青色的锦袍,身材修长,面容俊朗。 浓密的剑眉,黑亮的双眼,挺直的鼻梁。 听闻沐子言的疑问,他唇角高高地扬起。 “定是我家三妹妹绣的香囊啦。她说里面放了驱蚊提神的香料,便是让我于围猎之日佩戴的。” 温凡的笑容干净又爽朗,令人望之便生出好感。 前面有阵阵叫好声,温凡和沐子言望去,正是季世子他们。 看样子,季世子射中了一匹角鹿。 许是听到了声音,他身边的詹凌云遥遥回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温凡点头示意,遂即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