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点。” “我看算了罢,我这脸恐怕也治不好了,公公你还是回去替我谢过皇上的恩典。” 不是吧,她才刚来就要她回去,回去干什么,送死吗? 她可不想就此领盒饭,于是开始博同情:“将军别呀,您保卫疆土牺牲这般大,皇上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替您医治的。您要是现在让我回去,皇上不得要了我的脑袋呀,还请将军可怜可怜我这无辜脆弱的小命吧。”说着两眼汪汪,泪珠说掉就掉。 云舒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她也没再为难贾鸣:“那好吧,公公您自便。” 云舒给贾鸣安排了间客房,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其他的就没怎么管她。那几个御医每日轮流定时来给云舒上药,完了又是熬的草药,一次一大碗。 本来云舒不想喝药,那御医哭爷爷求奶奶地哀求云舒:“将军啊,您就喝点吧,若治不好您的病,老臣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云舒都快给喝吐了。 就在御医在云舒旁边给她加油鼓气,让她再多喝一点的时候,先前与她一起练武的男子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药碗扔在地上:“师妹,别喝了。” 后来贾鸣了解道,这个男子叫明朝,是云舒上山学武时的师兄,此番平定边疆明朝随她一起出生入死,护她周全。 过了两天,池寅来将军府看望云舒。他询问云舒脸上伤口如何了,云舒说近日觉得伤口处酥酥痒痒,似有好转的迹象。 池寅听了心情大悦,夸奖贾鸣说你“小子”果真有两下子,贾鸣不敢说什么,只是谦虚赔笑。 因为她来将军府后,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其他什么也没干,若云舒的脸真治好了,那也是御医的功劳。 池寅邀云舒一起去逛湖心亭,云舒自是不能拒绝,只不过,两人在相处时气氛有些微妙,池寅越是对云舒好,云舒越显得毕恭毕敬。 逛了一些时间池寅便回宫了,说是改日再来,临走前他嘱咐贾鸣,一定要加快进程。 回府后贾鸣忍不住问云舒:“将军,你的脸真的有动静了?”因为从表面看,那伤似乎没一点变化。 “没。”云舒答道。 “那你为何那样说?” “不那样说,皇上又该生气了,到时候你们不得挨骂?” 她竟是为了不让她和那些御医受牵连,才对皇帝撒谎。 这样善良的姐姐,上哪儿找去? “将军,咱家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我听说你与皇上是青梅竹马,看得出皇上钟情于你,可你对皇上却有些疏远?” “这是皇上让你来问的?”云舒说。 “并非,我只是好奇而已。”顿了顿贾鸣又补充道:“放心,今日的话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咱家不会告诉皇上。”怕她不信,贾鸣还准备起手发誓,却被云舒拦下:“好,我信。” 她靠在贾鸣耳畔,吐着温热的气息:“因为,我也知道你的秘密。” 贾鸣瞪大眼睛,不明白她指的什么。云舒却没说穿,而是开始倾诉自己的心思: “儿时的亲密怎可去过分解读,那时候他是池哥哥,现在、以后永远是我的哥哥,我从未想过与他生出其他关系。” “况且,皇上乃一国之君,他的爱不可能只给我一人,他会宠幸很多女人。而我,只愿今生今世,与一人相守。” “那人……不会是明朝吧?”贾鸣脱口而出。 此刻明朝不在府中,也没有下人在她二人身旁,贾鸣才敢问得这般肆无忌惮。 云舒挑眉:“为何这般说?” 贾鸣笑:“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我在府中这些天,见到将军与明朝的种种行为,那些暧昧的眼神,亲密的动作瞒不住我。” 云舒自言自语:“这么明显吗?看来以后在人前要收敛些了。” 说完她看向贾鸣,毫不掩饰地笑:“既然公公看出来了,我也不再隐瞒,我与师兄情投意合,已决定相伴一生。” 贾鸣也笑,她最爱磕cp了,虽然云舒中意的不是皇上,但好像师兄也不错。 明朝师兄一表人才,俊朗丰逸,还善解人意,懂得心疼将军,哪像皇上,只知道用强的,所以这波她站云朝。 不过她又更加忧心,若池寅到时候真的一意孤行下了那道圣旨,那岂不是硬生生拆散这对鸳鸯? 焦心! 过了不久,明朝回来了,当他拿出一枝花想戴在云舒头上时,贾鸣恰好从外面走进来,明朝赶紧缩手,将花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