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将军说晚点就来见您。”贾鸣回答。 池寅听了心情大好,他吩咐贾鸣:“快快,备热水,朕要沐浴。” 贾鸣赶紧去办,池寅仍让她替自己擦拭身子,贾鸣无法拒绝,只得恭敬不如从命。 洗完后,池寅换上件月白色长衣,上面印着些墨色花纹。他在房间来回踱步,既欣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哟哟哟,瞧给孩子乐得,他现在哪里还有皇帝的样子,更像那阁中苦苦等待久出未归,忽然听到夫君消息的小娘子。 傍晚,有人来禀报,说云舒在外求见。皇上赶紧让贾鸣帮忙整理好衣衫,随后让她请云舒进来。 贾鸣走出去,看到云舒已换上池寅送给她的裙子,一身蛋黄长裙衬着她高挑纤细的身子,温柔而美丽。现在的云舒与她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试问这种又飒又美的女子,谁不喜欢? 别说是池寅,就连贾鸣看着,都有些心动。 她走过去,走到云舒面前看着她微笑道:“云将军请跟我来,皇上已等你多时了。” 云舒微微点头,她笑起来真甜。 贾鸣将云舒带进房间,云舒对他行了个君臣之礼。当池寅看到云舒时,看得都呆了,他站在那里愣了好一阵,直到贾鸣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小舒,你……终于回来了。” “你……你的脸。”看见云舒脸上的那道伤疤,池寅心中贸是疼惜,他伸手想去抚摸那道伤痕,却被云舒躲过。 “没事,交战时不小心被敌人划伤了。” “辛苦你了。你为朝廷、为百姓牺牲这么多,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替你治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 “谢皇上。” 池寅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池哥哥。” 云舒却说:“那不过是小时候的天真无邪罢了,您现在贵为皇上,我怎能直呼您的名字,这是大逆不道。” 池寅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他们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手牵着手一起玩耍了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池寅这才想起让她入座,随后又吩咐贾鸣斟茶。 “小舒,这些日子你在外一定吃了许多苦吧,给我讲讲,有没有特别凶险的事。” 云舒便给他说起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事,听得池寅时而眉头紧锁,为她捏一把汗,时而愤怒无比,简直想持剑与她并肩作战。 贾鸣倒是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觉得这云舒英勇帅气。 直到太阳西沉,月芽初升,云舒这才向池寅请退。池寅本想留她一起用膳,却被云舒拒绝。 “皇上,君臣有别,还请皇上慎重。” 池寅无耐,只好由她而去。 云舒走后,池寅有些心灰意冷,他叫着正在收拾的贾鸣:“小鸣子,你说她怎么就不喜欢朕了呢?” “明明那时候跟在朕的身后,一个劲地叫着池哥哥,甚至还趴在朕背上要朕背,如今却这般生疏,这到底为何?” 贾鸣不知如何回答,她又不得不回话,只好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对云将军您没有用强硬手段,说明您心里深爱着她,不肯让她受半点委屈啊。至于云将军的心思,奴才也不敢随意猜测。” 本是想安慰池寅,没想到听了她的话,池寅却道:“对呀,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朕,朕是皇上,没有什么是一道圣旨解决不了的事,朕可以直接下旨,封她为后,嘿嘿。”说着,他就兴致冲冲地拟旨去了。 贾鸣瞬间愣住,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般发展,他池寅的思想是不是抛锚了啊! “不是皇上,奴才不是那个意思。”贾鸣赶紧跑到池寅身边:“皇上,强扭的瓜它不甜啊。” “不甜,就多放点糖。”说话间,池寅竟已将圣旨拟好,他看着自己潇洒的字迹,轻轻吹了吹,很是满意。 没想到池寅做这事如此麻利,贾鸣心想可不能让圣旨宣发出去,否则那温柔漂亮的小姐姐就可能过上不幸福的一生,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贾鸣真的会哭死好吗。 贾鸣赶紧说:“皇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云舒将军才刚从战场回来,肯定身心疲惫,您还是让她先休息一阵子再说吧。” “只是先下旨而已,朕又没说马上迎娶她。” “可她脸上还有一道疤。” “朕不在乎。” “可云舒将军会在乎呀,哪个女子不想漂漂亮亮地出嫁呢?” “朕会尽快替她治好。” “万一短时间治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