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一抬头看到了站在408门口的顾沉州等人,直接对上了顾沉州的视线。 他心中暗道一声真倒霉,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维序所所长。 顾沉州一身深灰紧色衬衫紧身暗色休闲裤,看着不像维序所所长,更像一位从事销售行业的张扬的白领精英。 除了在林之晴家的那次着装比较正常,这位所长倒是每次都把自己打扮得如孔雀一般。 他并没有打算逗留,搀扶着雷昌世走向404。 雷昌世回头看了一眼408,却停住脚步不再向前,他有些惊讶地问: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在祝丹峰门口。” 张曼林大步走上前微笑着对雷昌世伸出了右手。 “我们是环山维序所的,我叫张曼林,您也是这次古文化会的参会人员?您怎么称呼?” “科澜纳古文化研究协会常务理事会。”雷昌世不悦地一字一字说出了协会的全称。 “是是,我不该擅自简化协会的全称,对不住。”张曼林满脸歉疚,自来熟地从丁元一手中搀过雷昌世,将雷昌世带向410。 “雷老师,您折腾一个上午了,要不要先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再过去?反正来日方长。” 丁元一见一个不留意,雷昌世就被张曼林扶走,还是负责任地多问了一句。 雷昌世却没有理会丁元一的劝告,径直走进410。 丁元一只好跟在他的身后。 张曼林将雷昌世安置在套间的小茶桌边,顾沉州顺势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 他仰头看着张曼林,微微一笑:“这边我来,你去现场看看,跟萧经理那边对接一下现场。” 雷昌世在医院换了药,头上围着一圈厚厚的纱布。 一整晚没有休息好,又在医院做了一个上午的检查,此时他已是满脸通红,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 丁元一看着雷昌世的脸色,皱了皱眉。 刚才在医院,雷昌世的血压已经偏高,上楼时脸还没有这么红,这会着急祝丹峰血压就又上去了? 丁元一顺手在水吧烧上了开水。 还是让酒店安排个医生再测一下血压,防止雷昌世出现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检查过程节外生枝,丁元一尚未告知雷昌世祝丹峰已死的信息。 现在既然维序所已经介入,由维序所直接告知,应该更好。 丁元一正要出门,顾沉州叫住了他:“先别走,你怎么称呼,坐下来一起聊一下。” 丁元一回头,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来,把门关上,坐下一起聊聊。”顾沉州直视着他的眼睛,坚持道。 丁元一没有说话,转回身,坐在了小客厅一边的沙发上。 雷昌世却已按捺不住:“到底怎么回事,祝丹峰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人都堆在他门口?你又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环山维序所的所长,我叫顾沉州。” 顾沉州微笑着向雷昌世、丁元一做了自我介绍。 不出所料他没有在丁元一的脸上找到吃惊的表情。 “我叫雷昌世,安省西市大学古文化研究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我们科澜纳古文化研究协会的副会长。” 雷昌世有些矜持地报上了自己的身份。 “这位小丁,丁元一,是艾德大学的,也是这次会务组的工作人员。” 丁元一听到雷昌世介绍到自己,对着顾沉州点了点头。 “雷老师,祝丹峰老师昨天夜间在他的客房死亡。我们环山所接到酒店的报案过来进行现场调查。” 顾沉州微笑着转过头对雷昌世说。 雷昌世一下子涨红了脸,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他死了?怎么死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丁元一看着雷昌世快滴出血的脸色,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房间内的座机。 “客房服务,410号房客人因情绪激动,血压升高,请马上派一位医生到现场。” 放下座机,他走到门后的小吧台,倒了两杯刚烧好的开水,端了过来,递给顾沉州和雷昌世。 顾沉州接过水杯对着丁元一一笑,继续转头对雷昌世说:“雷老师,祝丹峰是怎么死的,我们也在调查中。雷老师你现在要不要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雷昌世似还没有从祝丹峰已死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端着水杯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