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额头,点名道:“三皇子说说。” 七位皇子皆看向祁言瑾。 以往他都是透明存在。 甚至父皇相商要事时,从不曾传唤过他。 这个孽种在城郊别苑与世隔绝。 如今,不过一月便夺得父皇宠信。 “父皇,儿臣以为,古夷国乃西域十国之首,既要打压又要怀柔。”祁言瑾恭敬道。 “正如父皇之前对待其态度一致。此前,父皇待古夷王已是非常好了,如今也该敲打敲打这位长公主了。” “勿要忘了,谁才是这中原的王。但儿臣蠢笨,不知如何敲打,还请父皇明示。” 祁言瑾态度十分谦卑,是一位突然得宠的皇子,应有的表现。 急切想要表现,却又苦于肚中无货。 南庆帝细细打量他一番,才缓声道:“古夷王故去三月有余,朕是仁君,自然会安抚古夷公主。” “但使臣一行之死,又不能如此轻拿轻放,有损国威。” 祁言瑾看了一眼太子,却见他并未接话。 这般资质也奢望那个位置。 他垂眸不语。 南庆帝话头已抛出,却见太子竟无动于衷。 他更觉头痛。 “太子,打压之事,你当替朕执行。” 南庆帝的头更痛,不想与这些蠢笨儿子废话,直接交代道。 “遵旨。”祁泽辰一脸得意。 这些人又如何与他比,他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即便母后逝去,但也是父皇最爱之人。 不然为何后位空悬多年? 他又稳居太子之位多年? “都退下。”南庆帝面露不耐烦。 “遵旨。”众皇子应声道。 出了天清宫,祁泽辰便拦住了祁言瑾。 “三弟,如今可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你给本太子说说,去哪里找的那个骚女人,竟让父皇也能老当益壮。” “太子慎言。”祁言瑾却道。 祁泽辰冷笑一声,“二弟想要什么还能表现出来,你就犹如那阴沟的老鼠,露着恶心的窥探眼神。” 祁泽辰走近他,又低声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头,就如安贵妃一般。” “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生的孽种,就该死!” 祁泽辰见他垂首不语,仰头一笑,带着众人离开。 祁弘智看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 待众人走远,祁言瑾才抬头,眼中的冷意已凝成冰霜。 不远处的天清宫传来动静。 他转身,便遥遥看见嫆伊的婢女站在殿外。 而天清宫内,传来了嫆伊娇媚的声音。 “帝君,臣妾给您揉揉……” “啊,帝君,臣妾意思是给您揉揉头,您怎么揉臣妾……啊……嗯……” 祁言瑾眼中冷意淡去。 再等等,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