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仁嘉抓得太紧,陆夭根本挣脱不开,所以惯性让二人一起跌在地上。 陆仁嘉登时惨叫出声。 “夭姐儿,你为什么推我……”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到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夭和陆仁嘉已经双双摔倒在地上了。 有大片血迹从陆仁嘉身底下弥漫开来。 向来端庄稳重的皇后也慌了神,急急喊道:“快传御医,多叫几个来!” 太后当即忙命人抬过藤萝软塌,陆仁嘉手里却死死拽着陆夭。 “不过是劝杯酒而已,妹妹为何如此狠心推我?”说着就落下泪来,“这孩子出生是要叫你姨母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太子妃糊涂了,这孩子该叫我叔祖母才对。” 陆夭揉了揉手腕,她刚才被拉倒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手,现在隐约开始有些疼。 陆仁嘉见她如此镇定,还有心思算辈分,心里那股不安愈发浓重,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 皇后三下两下将陆夭从陆仁嘉身边拉开,眼神怨毒。 “太子妃这一胎若有什么闪失,我必定要让宁王妃赔命。” 皇后的狠话一出,现场所有人都不敢动了,生怕触霉头。 陆夭面无表情看向皇后,又看看呻吟的陆仁嘉,十分淡定地开口。 “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了。” 后宫出了这么大事,很快有人通报给了前殿,皇帝作为公爹不好出面,就先让太子赶了过来。 太子听说陆仁嘉出事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一路飞跑过来,进门就扯着脖子喊。 “孤的孩子怎么样了?” 太后作为主人,出言安抚道:“已经叫人去传太医了,太子稍安勿躁。” 太子看着地砖上大片血迹,心惊不已,脚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啊,孤好容易才盼来的嫡长子。” 皇后看不惯他这副没担当的样子,皱着眉头道。 “太子先去外殿坐着吧,这里这么多女眷,也不方便。”说毕唤过自己的奶娘,“徐嬷嬷,去,扶太子出去,给他倒杯茶定定神。” 徐嬷嬷闻言连忙过来扶太子,却被一把甩开。 “早晨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大出血?”太子一反往日的怯懦,环顾众人,“到底是谁害了孤的孩子?” 陆仁嘉终于等到这个机会,立刻做出气若游丝的虚弱状。 “是皇婶,皇婶推了我一把。” 太子将怨毒的目光投向陆夭,之前求而不得的怨怼和如今痛失爱子的愤懑让他失去理智,于是猛地起身冲陆夭过去。 “最毒妇人心!你看不惯仁嘉比你先怀孕,居然出此下策。”太子越说越气,直接动手去推人,饶是陆夭躲得快,腰部还是撞到了桌角。 疼得她弯下身子。 皇后被太子这句话提醒,冷冷道。 “我倒是忘了这茬儿,来人,把宁王妃先关到冷宫去!等本宫处理好太子妃的时候,再来慢慢料理你!” 几个嬷嬷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动!”陆夭忍痛努力挺直腰板,“我是在册的正一品王妃,没定罪之前,你们敢动我就是以下犯上。” “大胆!”皇后被气得直接站起来,“给我抓起来,本宫不信,还教训不了你一个区区王妃。” 此时太后从旁悠悠开口。 “皇后是不是没把哀家放在眼里?”见皇后脸色变了,又道,“这后宫虽然是你执掌凤印,但哀家还没死呢!”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偏殿中守着的宫女急急跑过来。 “大事不好,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妃出血不止!” “太医呢!怎么还不来,都是死人吗?” 就在太子的谩骂声中,太医匆匆赶到。 “快去,看看太子妃这一胎还能保住吗?”皇后急得声音都变了,这可是她下半生的倚仗。 太子已然指望不上,孙子好歹还可以从头教。 太子更是几乎要哭出来:“本来说过了父王今日的寿宴,就传个御医来看看的,早知道就躲在东宫不来了。” 皇后狠狠瞪了太子一眼。 太医给陆仁嘉仔细诊过脉,末了长叹一声。 太子急忙扑过去,满怀期望抓住太医。 “如何,孤的长子还在吗?是滑脉吗?” 太医小心翼翼开口:“恕下官无能,诊不出更多。只能说目前太子妃这脉象,确实不是喜脉。” 太子一屁股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