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先去看看你那小妹,回头我们再商议该怎么去临平。” 她慢悠悠说着,语气变得平缓而温和。 太微没有动:“为什么要支开我?” 墨十娘道:“自然是因为有不能当着你说的话。” 她给了台阶,见太微不下,态度便变得强硬了。 “那小子听了回头也不会告诉你的。”她在说薛怀刃。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太微不从的余地了。 桌子另一头的信陵王也只是面露无奈。 太微自认固执不过她,只好转身往外边去,但临到门前,她还是回身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说什么靖宁伯死了,他的女儿瞧着怪可怜的,还是不要带上她了这种狗屁话。” 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轻轻吹起少女颊边的碎发。 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发亮。 墨十娘轻“哼”了一声,走过来,拉开门,把她推出去:“老娘我比你可怜多了,我才没有那个闲心去可怜你,快走吧臭丫头!” 话音未落,门已重重关上。 太微被晾在了风里。 门内,墨十娘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叹息道:“什么话都叫她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不过,她再可怜,该带上她还是得带不是。” “只是……”微微一顿,墨十娘攥紧了椅子扶手,“既然靖宁伯把人交给了我,那我就不能让她死。就算我死了,她也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