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 太微笑了下,但笑意很淡,透着种二宝看不懂的意味:“等雪停了便让他走吧。” 二宝望望外头的天色,又望望角落里重新坐下的人,有些苦恼地道:“他既然有家不回,宁愿同我们待在一起,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不能强行赶他走呀。” 说罢,他忽然吃惊地道:“咦!奇怪了!我先前没发现,墨小姐你同他生得还有些像呢!” “莫不是你家走丢的?” 太微失笑,拿食指点他的脑门:“什么眼神,无亲无故的,能像到哪里去。” 二宝嘻嘻哈哈的,当然没有当真说,但听太微说不像,他还是道:“无亲无故的人,也可以生得像嘛。” 太微笑着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还是说正经的吧,信陵王可是被羁押在镇夷司?” 二宝虽然不知道“镇夷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即便是他,也听说过许多同镇夷司有关的事。 照例,抓到复国军是必然关到镇夷司的地牢里去的。 可这回…… 二宝确信地道:“不是镇夷司。” 太微静静看着他。 他摸了摸前额上新长出来的碎发,迟疑着道:“他们说……人被关在城郊的不夜庄里……” “什么庄?”太微一时没有听明白。 二宝道:“长夜不眠的山庄……不夜庄呀……” 太微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眼神。 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 二宝口气里的犹疑已经渐渐退去:“都说里头闹鬼,闹得很凶,所以我才说这事听着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