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扑过去:“主子!‘内急’这事儿是祁五姑娘的原话!千真万确不是小的胡诌的!” 薛怀刃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嗯。” “您不派人去找找?”无邪见状有些发怔。 人好端端的没了,总不对劲。 无邪道:“会不会是复国军的人?认出了五姑娘的身份,悄悄将人抓走了?” 他胡乱揣测着,咬牙道:“靖宁伯能叫五姑娘来陪帝姬,那她平日定然得宠。复国军见今日奈何不了出嫁的三姑娘,便动了五姑娘的心思,一定是这样!” 边上的斩厄闻言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无邪瞧见,立即沉声问道:“不对?” 斩厄眨了眨眼睛:“复国军的人怎么知道五姑娘就一定会内急?” 如果没有“内急”那桩事,无邪便不会和祁太微分开。 斩厄道:“是你丢了人,不要冤枉复国军。” 无邪火冒三丈,气的磨牙:“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斩厄道:“你丢人。” “……”无邪抽出一支箭,拉开了弓。 薛怀刃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好了。” 无邪转头看向他:“主子,这事儿怎么办?” 人丢了,总要找回来。 可他回来将事情说了以后,自家主子脸上却一点端倪也看不出,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他再仔细看看,也看不出什么着急来。 就好像……好像他把人弄丢的事,原就在预料之中…… “主子?” 薛怀刃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子,闻声回头道:“这个时辰了,如果人还未回到靖宁伯府,不会一点动静没有。” 无邪愣了一下:“您是说,祁五姑娘已经回府了?” 薛怀刃微微一笑,将窗子关上。 无邪犹难相信:“可是,她是怎么不见的?” 薛怀刃不答,只淡笑道:“让人备马。” “您要去靖宁伯府?”无邪反应了过来,又想起自己和斩厄早前瞧见的那一幕,自家主子和那位祁姑娘,今日远不是第一次见。 这二人之间,保不齐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无邪心头疑窦丛生,只听得自家主子说,“斩厄留下,你随我一道去。” 无邪闻言一激灵,不知为何突然之间有些不敢去。 若不是复国军,那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明明一直守在巷口! 可主子发了话,岂容他不去。 趁着暮色,二人去了靖宁伯府。 靖宁伯府门口的灯笼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颜色,昏暗中,看起来愈发得明亮喜庆。 今日迎亲路上,虽然遭遇了复国军,但万幸无人伤亡,一切都好。 如今人进了永定侯府,想必复国军也不会再次动手。 薛怀刃走在靖宁伯府的长廊上,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自己先前收到的那封信报。 城门口的尸体,已经挂了很多天。 因为天气炎热,那具尸体已经全无样子。 便是他义父,也已经不再关心。 那样子,不过就是一团腐肉,还有谁要? 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过了一定时间,便很难再盯着一件事看。 谁知到了这样的时候,复国军却出手了。 为了一团烂肉,甘冒大险,声东击西,埋伏永定侯府迎亲的队伍。 薛怀刃眸色沉沉地望着夜色下幽深的长廊。 进了花厅,太微已经候在那。 祁远章也在。 父女俩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那,一个低着头在吃茶,像是烫,呼呼吹着气;一个歪坐在那,微微蹙着眉,好像不耐烦。 听见他进门的脚步声,俩人一齐定睛朝他看来,一个坐正了身子,一个放下了茶盏。 “薛指挥使!”祁远章笑着站起身,迎上来,一面让人上茶,“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天色才黑,离深夜还很远。 但祁远章这般说了,薛怀刃也就不说什么,只在太微对面落了座,笑说一句:“不是什么大事。” 祁远章坐了回去,看见无邪立在薛怀刃身后,忙又让人给无邪上茶。 他周到至此,谁面上都得笑。 太微坐在那,也笑盈盈的。 只无邪看见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这人竟然真的在府里。 她是怎么离开的? 那么高的墙……难道她会轻功? 还是会遁地之术? 无邪站在薛怀刃背后,佯装不经意地悄悄打量太微,越打量越是心惊。 靖宁伯府的姑娘,怎么会轻功? 他垂眸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薛怀刃神色自若地呷了一口杯中热茶,笑着道:“五姑娘今日,是如何回来的?” 祁远章看向太微,叫了一声“小五”。 太微便道:“走回来的。” 她回来时没有骑马,自然是走回来的。 “原本,我同无邪一道往回府的路上走,可走到一半,我一回头却发现无邪不见了。”太微轻轻蹙了下眉,像是有些不敢说,又不能不说,眼角余光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