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惹来麴义等人捂嘴偷笑,又在徐子东凌厉的眼神中不敢太过放肆,强憋着笑意,忍的好不幸苦。 张盼起身替众人解围,道一句尿急跑出营帐。 一干人等纷纷效仿,寻一个理由逃离这打情骂俏之地。 才出大帐,屈狐仝又独自跑回,说是方菲和车晓求见。 徐子东只能一边同谢燮解释不是在看慕容十文,一边带着她去见方菲,同时不忘让屈狐仝去找到白胜和段景住,先将那两个被慕容抛弃的谍子看起来。 营门外,徐子东和谢燮并肩走出,一眼便看到两人一马站在不远处的两人。 半人半鬼的车晓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待见,冷汗直流的方菲气色却不太好。 一上来没有半句废话,方菲直接将徐东爵的事和盘托出,又将车晓口中听来的最新局势一并讲出,最后才问起徐飞将身在何处,委婉的表示想去看一看。 自打听屈狐仝说过方菲和爷爷的事之后,徐子东再看她就有些不自然。 这点风流韵事的直接后果是他得叫方菲一声二奶奶,只是面对年纪比他娘还小的女子,这声二奶奶怎么都叫不出口。 思来想去还是实心实意的叫一声前辈,这是最自然的叫法。 得到徐飞将坟墓的确切位置之后,方菲一刻不愿再留,反正该送的消息送到,该说的情况说清楚,以后的事就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仇要怎么报,天下会怎么样,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 明日寡妇冲着两个年轻人一挥手,策马离去,从此江湖里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事流传。 唯有小夏村的村民时常会指着一处没有墓碑的土坟,说起一个不知该算美丽还是凄凉的传说。 传说这座坟的主人曾经在这座坟不远的地方,一个刻着徐飞将之墓的墓碑前跪了五天四夜。 第一天的时候还面容姣好,除开一直流冷汗,时常捂着肚子挣扎,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到了第五天这个女人已经面目溃烂,美貌的脸庞变得恐怖无比。 期间一直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给她送饭,但她一口没吃。 那天天黑之后,女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便有人看到不远处挖出的一个大坑。 走进一看,坑里放着棺材,棺材里躺着一男一女两人。 女的是新娘打扮,一身红袍,头戴凤冠,面目被红盖头遮住,看不到长相。 男的同样一身红衣,正是那送饭的家伙。 那女子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村里人还以为是这女子得了绝症,才会变成那副样子,女子爱美,红盖头覆面也算保住几分颜面。 又同情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男子,虽是长得难看,却愿意为这样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陪葬,也算痴情人。 人死不盖土,死后不得安宁。 小夏村质朴的人本打算替这对不相识的苦命鸳鸯盖上棺木,埋上土,给二人一个安宁。 但动手的时候,那像鬼一样的男子却睁开了眼睛,从棺木里跳出来,脱下身上的新郎服丢入棺木中,亲自盖棺覆土,垒砌一座土坟,没有留下墓碑。 当时可是把小夏村的人吓坏了,关于那人是人是鬼的争论一直没有停下。 但不管那人是什么,是人也是好人,是鬼也是好鬼。 徐子东并不知道这些事,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许多年之后。 此刻他还与谢燮走在大营外,遥遥看着雄伟的御金山。 ———— 营帐内徐子东和慕容十文的那一番对话,谢燮一直云里雾里听不明白,但她很喜欢看到徐子东那种样子。 局势明了她还能有所判断,一如关于裴苳浒的那一番说辞就有独到的见解。可徐子东和慕容的对话前后根本对不上,她就闹不明白这两人在表达什么东西。 眼下只有二人在场,她可以肆无忌惮的问出心中的困惑,“为何那女人拿出书信之后你会说她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 望着御金山的徐子东缓缓回头,“慕容龙城要他儿子撤兵,好回去造反,慕小姐截住命令,不让他哥哥收到消息撤军。这要是被慕容龙城和慕容长风知道,她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那慕容龙城见不到人马后撤,不一样会起疑心,到时候还不是会被知道。”谢燮像个勤学好问的孩子,半点不像平日高高在上冷冷冰冰的女剑神。 徐子东耐心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她要我将慕容长风留在御金的原因。只要慕容长风一死,到时候她就可以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最简单的莫过于装模作样的……” “嗯,就像这样。”徐子东挤出一个哭泣的表情,女声女气,惟妙惟肖的模仿道:“爹爹,我劝大哥撤军,大哥就是不肯,非要打下御金才肯回去,我也拦不住他,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大哥他竟然死在御金。” 谢燮被徐子东逗乐,笑的白齿尽露,急忙抬手掩住嘴巴。 这让徐子东更有动力,又模仿老人说话的语气道:“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模仿完慕容龙城,又假装梨花带雨的样子,女里女气道:“我想说,大哥不让。” 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