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的间隙向外望去。 只看到东齐人马停在那边,十数个轻装甲卒向着自己这边奔来。 萧远山冷笑道:“还有人在城内撒斥候的?” 转身面向信骑,萧远山微笑道:“发信号。” 烟火升空,周武陵,陈鹏,陈贵银,还有离去的谭真,都能看见。 城门处,早已丢去兵刃的陈鹏陡然喝道:“康太保快动手。” 两千降卒一同发难,从新捡起刀兵,同高顺的陷阵营战在一处。 隐在暗中的康正现身,直接将挂着千斤门的绳索砍断。 闫振山刚好看到城门落下。 高顺神色大变,急忙指挥手下人马镇压陈鹏,同时不忘派人去寻徐子东。 绚丽的烟火同样吸引着徐子东的目光,却不会让他感到一丝一毫的美丽,他知道杜从文的担忧化为了现实。 “放箭。” 突兀又不陌生的声音让徐子东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去追寻声音传出的方向,便看到漫天的箭雨袭来。 二品的身手到底不是虚的,箭雨虽快,快不过徐子东手中的刀。 长刀左支右挡,将那夺命羽箭拨落在地。 徐子东心知中计,一边抵挡箭雨,一边拔马后退,却发现不止是眼前的房顶,身后一路走过的房顶上全都有弓箭手。 两侧的房屋内不断有甲卒涌出,将徐子东和手下的儿郎包围在街道上,将近五百甲卒被箭雨射翻。 正前方,排列整齐的西梁甲卒顺着街道奔来。 三面被围,徐子东略微慌乱,却是急速的稳定心神,大声喝道:“萧远山,大军进城还不投降?” 正前方的西梁甲卒让开一条道,缓步而来的萧远山笑道:“徐子东,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虚张声势作甚?你难道看不出来是我让陈鹏放你进来的?” 心中震怒且羞愧,杜从文周武陵的话如同针一般扎在心头。 按下心中苦闷,徐子东镇定自若道:“通州能打得你抛城弃子,御金也一样。你要是守着御金的城墙,老子还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如今敢托大放我入城,你个老狗还能是我对手?” 萧远山轻蔑道:“陈鹏正在和你的人战斗,我可没工夫和你瞎扯。徐子东,嘴巴厉害可不管用,我倒想看看你手下的兵马是不是和你那张嘴一般厉害。” 徐子东握紧佩刀,自壮声势道:“城外还有我大齐镇东将军谭山岳的两万人,陈鹏自会有他收拾。与其关心陈鹏,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小爷想要你的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谭山岳?”萧远山故作惊讶的哈哈大笑道:“把人拖出来。” 两个西梁壮汉夹着奋力挣扎的谭植来到萧远山马前,萧远山指着谭植道:“谭山岳的儿子在这里,你觉得他还会攻城?” 一见到老熟人,徐子东气的咬牙切齿:“谭植,你在这里做什么?” 停止挣扎的谭植目光躲躲闪闪,不敢看徐子东的眼睛,也不敢说话。 倒是萧远山‘好心’道:“徐子东,通敌卖国这种事你不是熟悉的很?一个胡镇西,一个谭镇东,你大齐的将军怎么都这般没骨气?别指望谭山岳会进城,他巴不得你死在这御金之内。你呀!自求多福的好。” 本在躲闪的谭植惊恐道:“萧将军,你说过这事不会外传的,你怎么,你怎么……” 萧远山安慰道:“放心,你爹不会有事的,你那大哥早就把后路想好了。我看你是真的傻,你大哥托我把你送上黄泉路,好把一切罪责推到你头上,你还满心希望他来接你,啧啧……下辈子做人聪明些,别再这般愚昧。” 谭植惶恐的挣开束缚,抱住萧远山的腿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我大哥不会这么做。” 挥手示意甲卒把谭植拉开,萧远山看向脸色铁青的徐子东道:“小子,还有遗言没有?没有就快点动手。” 徐子东不理他,锐利的目光看向谭植,低沉道:“为什么?” 被兄长抛弃,哀莫大于心死的谭植默不作声。 徐子东逼问道:“谭植,告诉我为什么?” 谭植本不愿纠缠,眼见徐子东一再逼问,怀着满腔恨意道:“徐子东,要不是你我会有今日?当初的事不过是华淑看不上你,你又凭什么记恨于我?” “你我之间的过节早在辽东便已经揭过,为何苦苦记到今日?”徐子东怎么都不会相信谭植是因为陈家小姐的事要这般所为。 谭植气笑道:“揭过?徐子东,你说的好听,若是你心中没有记着,为何到御金不来见我爹,那般不给我爹面子?” 徐子东想笑,却笑不出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原因,悲叹道:“为一个面子何至于此?” 谭植冷冷道:“胡镇西你说杀就杀,我爹不过与胡三归平级,来日你随便寻个由头动我爹,又该如何?徐子东,你太狠,狠的让我害怕。” 话到此处,徐子东再无疑问,说来说去倒好像真的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照成今天的局面。 心中有些后悔,若是来到御金的时候没有那般高傲,收着心中的芥蒂去与谭山岳打个照面,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或者当初没有为虎牢而杀胡三归,也不至于